“是也不是,”
周成瑾伸手撩开垂在她脸旁的长发,“本也只是顽话没什么可瞒的,我以前不成器,稍有点脑子的人怎么会愿意跟我扯上关系?银安……怕是没了法子才提起过去的事。
正好借这个机会说清楚,我们两人实在不相干的。”
楚晴靠在他肩头,笑着问道:“她是后悔了也未可知,你可后悔?”
“后悔什么?你这个小促狭鬼”
周成瑾轻轻拧她的脸颊,“祖母本就不愿我尚主,再者,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年冬天头一次看到你,我这里确确实实跳了一下。”
说话时,手放在胸口处拍了拍,“那时跟楚晟在下棋,没好意思告诉他。”
楚晴斜他一眼,“那你得说话算话,以后不能再有别人,不管是姨娘还是通房都不成。”
“那是自然,”
周成瑾笑着将她揽在怀里。
晚饭时,周成瑾说话算数,果真取了坛秋露白回来跟楚晴对酌,而正房院那边,沐恩伯背着手跟个没头的苍蝇似的满地乱转,走几步险些碰到屏风,折回头再走,抬眼瞧见炕边正襟危坐的高氏,指着她便骂:“你这个目光短浅的毒妇,事情要不成就是坏在了你手里。”
高氏委屈地辩解,“我也是为了阿瑜,阿瑜尚未娶妻,那边要是有了长孙该怎么办?再说这事儿做得□□无缝,要不是汪家那个不要脸的贱~人,谁会想得出来?”
为了瞒住此事,高氏许给汪太太二百两银子,又给了太医五十两封口费,对外只说汪悦吃坏了肚子又加上正好来了月事,结果虚惊一场。
至于外面怎么传,起码在大长公主跟前有个交代。
否则被她知道,送给楚晴的匣子里竟然暗藏着麝香,依着大长公主的性子定然又会将他们夫妇骂个狗血喷头,或许会闹到皇上那里也未可知。
沐恩伯重重叹口气,“这关头,切不可闹出什么丑事来,席间我听安王爷说母亲高义,一门心思为朝廷排忧解难,好像是她不想袭爵。”
“她不会是这里坏了吧?就算不待见阿瑜,难道也不打算给阿瑾?”
高氏惊讶地指指脑袋,当着沐恩伯的面,她既不敢叫大长公主为“老不死的”
,也不敢称呼周成瑾为“小杂种”
。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
沐恩伯不无怨气地说,“等明儿我去谈谈她的口风,这可关着咱们周家的脸面,要是没了爵位,咱们再没个出仕的人,以后还怎么在京都立足,又怎么有脸见黄泉之下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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