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绵放下水杯,躺回床上,只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这眼神看得人喉咙发紧,沈铖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外表一如既往的平静。
只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稍稍泄露出情绪。
“有没有舒服一点?”
男人立在身侧,他的西装外套在刚进屋时就随手脱下,只穿一件衬衫,袖口微微卷起方便做事,劲瘦的手腕上戴着一块腕表。
在昏黄朦胧的光线中射出幽幽冷光。
唐绵轻轻“嗯”
了一声,她不太想跟他大大咧咧聊这个话题,便换话题道:“你怎么也在巴黎?”
“我来看你,”
他说完,很快补充一句,“看你的演奏会。”
唐绵愣了一下,手轻轻揉着肚子,说:“不是我的演奏会,暂时只是跟着老师学习。”
从十二月初到明年五月,她都会跟在威尔逊身边学习,在他的个人独奏会上她会演奏一首曲目。
成名路漫漫,她想开独奏会为时尚早。
“我只是来听你的曲子,对我来说就是你的演奏会。”
沈铖语气平淡中带着点执拗。
唐绵怔然两秒,没接话,小巧的下巴往被子里藏去,“我没事了。”
潜台词是,你可以走了。
她不想被人看到这么软弱无力的样子,苍白着脸,像条咸鱼干瘫在床上,什么都得让人伺候。
沈铖眼神微微一动,面上微紧,“我可以不走吗?我想在这儿陪着你。”
“我已经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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