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放手,把盛野像那只让他心伤了整个少年时代的荷兰鼠一样送给别人,看他走远,他做不到。
盛野只要存在在那里,就是他的压力。
***
盛野收到了谭阵的回信:没事,不用担心。
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回去,他躺回床上,身体放松了下来。
现在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他一回到家,就有母亲的拥抱,有家人的嘘寒问暖,吃着母亲做的银耳汤,和她说参加晚会的体验,有人与他分享荣耀,他那么幸福,可谭阵却在拿到影帝的当晚,就得知自己的至亲生病住院,他发去微信时真的很害怕伯母有什么不测,还好……
谭阵不会骗他的,他说没事,就是没事,说不用担心,就真的不用担心了。
他闭上了眼。
晚安,谭阵影帝。
希望明天你的世界雨过天晴。
***
GMC保姆车停在住院部楼下,谭阵就在保姆车上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被谭阡的电话叫醒,他困乏地撑起来,陈博涵正好拉开车门上来,说:“来,吃点儿早饭吧。”
谭阵放下手机,把盖在身上的羽绒服披上穿好,说:“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他嗓子有点哑,末了又抬头问,“帽子呢?”
陈博涵把放在后排的黑色毛线套头帽拿给谭阵,看着谭阵戴上帽子随便拉了两下,就推开车门下车了。
陈博涵也提着早饭跟着下了车,谭阵回头看他,说:“没事儿,我自己上去,你跑来跑去累一晚了,在保姆车上多睡会儿吧。”
外面寒风瑟瑟,吹得谭阵羽绒服帽子那一圈毛簌簌抖动,陈博涵看他嘴唇发干,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说:“你一个人上去我不放心。”
谭阵低头打量自己,说:“我衣服都换了,没那么容易认出来的,待会儿我走楼梯上去,”
他拍了拍陈博涵的肩,“谢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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