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人!”
一个眼神更好的士兵叫了起来。
人?!
地面上啧啧惊叹声四起,林定也被这难得一见的奇观吸引。
“我想起来了!”
有个老兵道,“神初十一年时汝宁经历了一场叛乱,对,就是谢扶宸这老贼作乱谋反杀到了汝宁城中。
当时就有这些怪球从天而降带来了一群娘子军,瞬间扭转了局面!
和现在这几颗一模一样!”
“娘子军?”
“回将军,据说那怪球来自长孙家,就是现今的山海都尉长孙燃所创的机巧。”
“长孙燃?!”
听到这个名字林定算是明白了——平地消失的卫家就在那怪球之上!
“弓箭手!”
林定大叫,弓箭手迅速列队引弓,林定指向怪球,“放!”
卫景泰趴在树藤编织的框边往下看,“嗡”
地一声地面射来无数箭矢,来势汹汹,可箭连怪球的边缘都没有沾到就纷纷掉落。
汝宁最精良的弓箭也奈何不了他们半分。
“阿燎,你这飞天神球当真厉害!
让这些贼人看得着却够不到!
实在大快人心!”
站在一群娘子之中的阿燎忍不住反驳:“……它有自己的名字,不叫飞天神球。”
“那叫什么?”
“它叫洞元十二街三坊六门万毕合池阿诤原作版权所有诏武四年李延意再次睁开眼睛之时,清晰地叫了一声“母后”
。
一直守在她身边的庚太后从浅浅的睡意中醒来,见她醒了立即握住她的手:“怀琛,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跟母后说。”
李延意看了眼周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遐寿宮。
垂帐玉栋全都是熟悉的,本来她应该糊涂应该记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出乎预料,为什么她会昏迷于此她全都记得。
包括出宫未遂,包括和太后争执以及突然呕血的全部过程,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母后,让你担心了。”
李延意艰难地坐起来,反握住庚太后的手。
庚太后抹了抹眼泪,已经记不得上一次她们母女二人这般温和相对是什么时候。
自李延意登基之后因为一些事两人意见难和,渐行渐远,即便李延意偶尔会来广安宮里一同用膳也都是各吃各的,仿佛陌路人。
太多事情让二人离心。
难得温情时刻,庚太后将沉积在心中多时的话统统吐露出来。
“怀琛,母后错了,母后不该逼你。”
庚太后脸上的泪痕将妆全都融得花了,担忧着女儿根本没心情补妆,“什么子嗣什么皇后什么江山什么福泽万代,都没有哀家的宝贝怀琛的性命重要。
母后只想要你健健康康地活着。
人只有这一条命,若命都没了又如何去说什么其他?怀琛,母后答应你,以后再也不逼你了。”
李延意看着庚太后,嘴角微微一抽动,眼泪随即滚落。
“让母后这般操心,寡人不是个好帝王。”
“陛下怎么这样说呢?一切都才刚刚开始,母后再也不会受奸人挑拨了。”
李延意将庚太后抱入怀中,轻轻地拍她的后背。
或许一切真的只是刚刚开始。
李延意昂着头,将这弥漫着药味和香薰之味的殿内所有的细节都看得明明白白——可惜,已经太迟了。
事到如今,她才看清事实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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