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西突然凝着眉,表情严肃,“我有事想和你谈谈。”
说来也是讽刺,他和裴昊牵牵扯扯这么多年,到现在还没个定论。
昨晚那么一睡,事情就更复杂了,有些话不说清楚他心里不踏实。
裴昊见莫西这副认真的模样,笑意逐渐收敛回来,他隐约知道莫西要谈什么,心里没有来由地涌起一阵不安感。
做好心理准备后,他也拖出一个椅子坐下,转身看向莫西:“你说。”
莫西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站起身,从冰箱里掏出几瓶啤酒,手一扣,滋滋的水泡冒上来,很快就充满了瓶颈。
他递了一瓶给裴昊,自己手上拿了一瓶,然后碰了碰对面的瓶子,主动先喝了一口泡沫。
喝完莫西抹了抹嘴,盯着手里的瓶子,直截了当开了口:“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该来的总会来,逃是逃不掉的。
裴昊也没有单纯到以为做一场爱就可以力挽狂澜,让人回心转意。
有些问题它始终在那里,并不会因为一场激烈的性事或者几句漂亮的情话就消失不见。
“于我,你是爱人,”
裴昊晃了晃手上的酒瓶,刚从冰箱里拿出来还是冰的,喝一口下去丝丝凉意沁入骨髓,“但现在掌握主动权的人是你,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又把问题抛回来了。
莫西抓了抓头发,有些烦躁,偶尔一两个瞬间他甚至希望裴昊说只是想随便玩玩,那他大可以收着真心,用裴昊想要的方式度过接下来几天,之后隔得十万八千里远的两人互不相欠,在忙碌的生活中慢慢忘却彼此。
可是裴昊认认真真地说把他当爱人。
爱人这两个字太重了,是沉甸甸的责任,是剪不断的牵连,也是把对方全心全意捧在手心的爱意。
这两年来裴昊为他做了这么多,说不感动是假的,但在经历过那段低到尘埃里的感情后,莫西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一头扎进裴昊怀里,不顾一切地去爱他。
想来是做不到了,至少现在不行。
一瓶酒已经下肚,莫西还沉默地凝望着手上的玻璃瓶,没有说话。
空气一度有些让人窒息。
裴昊越等越觉得无望,心沉了下来,只要莫西稍一扬头,就能看到他满眼的失落。
可惜莫西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许久,裴昊碰了碰莫西手上的瓶子,故作轻松道:“想不清楚就别想了,你可以把我当炮友、当备胎,都无所谓,反正我会一直站在你旁边,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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