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中的饭盒放到一边,转而望向她:&ldo;为什么对我这么好?&rdo;他问的突然,语调不似平时那般淡离,反倒多了一份轻浅的依赖。
&ldo;因为你还没有告诉我超越你的秘诀啊。
&rdo;她分辨不清他的意图,一如既往打趣的道,却在心里隐隐觉得他好像是在寻求一种肯定,那样的感觉她很熟悉,于她,毫无疑问是因为缺乏安全感,那于他呢?他却将她的话当了真,他一向知道她接近他的目的,他一向了解她的诚实。
只是这样的诚实有时候会不会变化为一种折磨和伤害?他怕什么?他的心不是早就练就成为铜墙铁壁、固若金汤了吗?!
&ldo;让我在这里躺一下,只要一下就好。
&rdo;他突兀的将自己的后脑枕在夏忧的大腿上,闭起眼眸。
她因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姿态而仓皇的不知所措,却没有往常和异性接触时的排斥。
下一秒,她愣住了。
整个人呆若木鸡。
她眼睁睁的看着一行晶莹的泪水滑出他的眼角,泪花倔强的钻进他的发髻,消失不见,独留下一行孤寂的泪痕证明着曾有过的伤逝的情怀。
她几乎以为是自己眼花。
&ldo;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的生日。
&rdo;他突然道,依旧紧闭着眼眸,声音有些嘶哑。
她在心头默默算了下,今天是10月24号。
她只用一瞬间就记住了这个日子。
&ldo;祝,祝你生日快乐。
&rdo;她僵硬的拼凑出祝福的语句。
她不是故意用这种听不出诚意的语气说话的。
生日,于她来说尽是不愉快的回忆,所以她对这本该承载着欢乐的两个字有着本能的抵触。
最后一次&lso;生日&rso;这两个字出现在她的行事日程上是送十字绣给那个后来自杀身亡的好朋友。
她又被迫的联想到了自己的生日,有多少年没有过过生日了,生日于她来说大概只是一场不能泯灭的噩梦。
从来未曾眷顾过她的老天爷,竟然挑在那天送给她了一份如此厚重的大礼。
生命中无法承受之馈赠,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事。
&ldo;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过过生日了。
&rdo;当他的话响在她的耳畔,才将她濒临迷失的意识拉扯了回来。
&ldo;为什么?&rdo;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可是她还是问了,因为她实在想不出在这样的情景下还可以说些什么。
他却没有再做回答,只是闭着眼,久了,到让人觉得他已经睡去了,那样平静的睡颜,竟令人不忍打扰。
阿彻,对不起,妈妈要离开你和爸爸了。
妈妈,你不要走,求你,求你留下来陪阿彻过生日。
他追出去,却在漫天徜徉的大雨里赶不上妈妈绝情离去的步伐,最终栽倒在冰冷的湿地上。
他磕伤了腿,碰到了大动脉,血流的到处都是,触目惊心,他痛得站不起来,但他仍不想放弃的咬牙向前爬着。
为了生日而特别穿上的簇新的纯白礼服因为这样的糟蹋,而变得污秽不堪、破碎凌乱。
迎面而来的一辆大货车因为雨天光线阴暗,而没有发现路面上的他,他绝望的闭上眼,迎接死亡。
可他终是命不该绝,他的身体被一双大手用力的拉出了鬼门关。
他战栗着睁眼,他看到憔悴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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