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恕惊异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第二条,天黑之前必须和好。
记得吗?”
苍星垂道:“上一次是我主动求和的,这次轮到你了。”
苍恕显然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发展,一时之间有些慌了。
苍星垂好整以暇地等着他想办法。
苍恕冥思苦想良久,最后总算拿定了主意,郑重其事地说:“你别生气了,我也没想到老人家那么能说,上次他只跟我说了小半个时辰。”
“哼。
他自然不敢训他主子了,您是天皇贵胄,我只是您的……”
“我给你舔毛吧。”
苍星垂卡住了,回过神来,震惊地说:“谁要被你舔毛啊?!”
“舔毛可以清洁身体,街上的仓鼠贩子说的。”
苍恕诚恳地说,“我已经试过了,就是不太够得着后面。
变干净的感觉很好的,你……”
“我不生气了,算和好了。”
苍星垂木然地宣布说,“睡觉。”
黄泉
在最初决定扮演一对爱侣给老管家送终、借此减弱牢笼上已故废太子和霍统领的怨气时,苍星垂和苍恕都以为,这也就是几日的事情。
哪知道这一演就演了十年。
这十年里,老管家身体康健,每日只管照顾府里,两耳不闻天下事,苍恕甚至买了两个仆人回来帮着他做事。
皇帝那日被苍星垂折了一只手,调养了好些年,据说现在仍有手疾。
苍星垂和苍恕证实了局外之人手刃仇人没用之后,就将这个皇帝抛之脑后了,只听闻他的脾气愈发暴躁多疑,朝堂之上战战兢兢,民间也怨声载道。
最初的一两年里,倒是不时地有明着暗着的麻烦找上太子府,次次都折了人手铩羽而归之后,皇宫总算也偃旗息鼓。
要说有什么事进行的不顺利,那就是怨气始终未消散。
他们几乎可以确认,解封的条件并非砸毁笼子,而是驱散怨气。
因为怨气略散时,他们滞涩的天地感应也会有所松动。
十年里,两人把有可能的方法都试了,重新恢复太子府原貌、给他们烧纸钱、烧东面封地上的英亲王一切安好的消息、寻回他们的旧物等等,有些能叫怨气略散一点,有些则完全没用。
最严重的问题并非是这个,而是……
“加重了。”
日落日分,又被一阵眩晕传送进牢笼的苍恕四顾之后,沉重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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