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起来。
“好吧,夫人,对您的问题提完了,现在我得跟chantier先生聊一聊了。”
我坐在灰头发的办公室外面等jp的时候,北京城初春的阳光穿过玻璃窗投射到房间里面来。
白色的墙壁上是红白蓝三色国旗,和那个“自由平等博爱”
的标语,我想起七年前的夏天,三里屯法国使馆院外的这个房间当时是签证处的办公地点,我跟着很多像我一样大小的留学生排了一个早上的队,然后在一个小的办公室里面,结结巴巴地对大胡子的签证处处长费老多先生说:“先生,别看我现在口语不怎么样,平时我说得可好了。”
“那么您为什么今天不在状态呢?”
费老多说。
“因为我seriee。”
我说。
费老多想一想,“小姐,您不是seriee,您是nervee(您不是严肃,您是紧张)。”
过了这么久,我居然又回到这里了,已经能够流利地谈一些生活的琐事,证明我的爱情,申请嫁给一个法国男人。
过了一会儿,jp从灰头发的办公室里面出来了,他谢过那位先生,牵着我的手离开。
三里屯大杨树的枝叶嫩绿嫩绿的,天空碧蓝。
“什么时候他们能给我们开你的单身证明?”
“说要再等两个星期。”
“问你什么问题了?”
我说。
“就那些话呗。”
他还挺不在乎的。
“他问你为什么会爱上我了吗?”
我说。
“问了。”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因为你法语说得好。”
他仰仰头。
我作势要打他屁股,jp往前跑了几步,我再一头撞过去,被他一把抱住。
“你真是这么回答的?”
我说,“亏我那么深情地总结你的优点和好处。”
他笑起来,亲亲我,“我说我不知道。
我就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你。
但是那个人是你,我知道这个就行了。
那个人,theone,就是你,不是别人。”
“切,算你会说话。”
我说。
后来过了很久,我都在思考这件事儿。
我觉得jp那没有理由的爱情让我更觉得有安全感,他没有说我好看,也没有觉得我聪明,不知道我写汉字下笔成文,也不太在乎我给什么政要大人做过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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