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野心勃勃:“师傅别急,等徒儿学好了医,自己给自己把脉开方。”
他跳起来:“你就是开了方给为师吃也千万别自己吃啊!”
说着担忧的瞧着我的肚子。
这大约是我毒死了那只母兔子给他留下的后遗症吧。
我心有不忍,让一把年纪的师尊激动至此,我真是个不肖的徒儿。
“师尊别急,我虽然至今认不全药库里的药,但假以时日,我想——”
他打断我的话,愤愤从自己抽屉里拉出脉案与药方,“不用假以时日了,你现在就可以看了!”
我摇摇头,“徒儿还是再学学吧,假以时日——”
“你不要再假以时日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的身体无大碍,陛下要求开的只是求孕的药……”
凤朝闻你这只禽兽!
我咬牙微笑,等我办完这桩事,回去再跟你算帐!
我说:“师尊啊,我其实真的不想知道自己喝的什么药,不过你既然说了出来,一片苦心也是为了徒儿,徒儿一定会报答你的!
听说太医院连前朝脉案都有留存,我只是想要知道,前朝摄政王的脉案。”
他的面色凝重了起来:“你是……他的……”
我坦然道:“他是我的父亲。”
他面上神色极是复杂,“陛下说了,前朝摄政王的脉案不得泄露。”
我紧盯着他,良久,他从身后大大的柜子里找出一份卷宗来,从里面翻出一张脉案,递了过来。
“既然你是他女儿,想来也无妨。”
我端详着上面的字,除了官衔,其实内容我并不大懂。
就是为了这张脉案,当初我也曾想过要来太医院,可是自替爹爹诊过脉的太医失踪之后,这太医院对于我来说就是禁地,寻常一步也难以靠近。
“师尊,你觉得徒儿能看懂么?”
他接过去,又细细瞧了一遍,这才言简意赅:“前朝摄政王是中毒而死。”
我呆呆瞧着他,爱忽悠人的师尊啊,这肯定不是你说的话。
他又道:“前朝摄政王是中毒而死。”
我的心上被重重一锤砸下,四肢突然失力,轰然朝后倒去,脑中嗡嗡响个不停,依稀听到娥黄的尖叫,这些都离我越来越远……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很卡……很卡……很卡……掩面下34哭一个给朕看看我不知道自己烧了几天,有时清醒有时糊涂。
等我真正从龙床上爬起来,娥黄高兴的真念佛,说我清醒了对着凤朝闻叫“陛下”
,糊涂了盯着凤朝闻叫“爹”
。
陛下上朝“君主”
"
,下朝“爹”
,整整瘦了一圈,当真忙的可怜。
我捂着自己的脑袋在被窝里反省,这真是件不成体统之事。
他下朝的时候我已经围坐在桌上吃饭,桌上面摆了十几种吃食,热菜点心不一而足。
娥黄在一旁劝我:“姑娘慢点……姑娘慢点……怎么好像饿了好几十天呢?”
我将口里的眉毛酥咽了下去,又喝一口奶浆,回头朝她瞪一眼:“可不是饿了好几天吗?”
余光中瞥见凤朝闻傻傻立在殿门口的身影,扬着手中剩下的另半块眉毛酥朝他笑微微招呼:“陛下刚下朝吗?要不要过来吃些?今天的眉毛酥很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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