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舟屈指轻轻拂去她眼尾的泪珠,指尖温热的湿润像是滚烫的火星,岑淮舟心也跟着被紧紧揪住,叫他有些难以呼吸。
眼泪被抚去,纤细的长睫又被新的泪水浸湿,豆大的晶莹珠子悄然滑落脸颊。
随着眉头越蹙越紧,眼泪也愈发急促起来。
认识乔梧很久了,岑淮舟从来没见过哭成这样的乔梧。
这么难过,又这么崩溃。
岑淮舟定定地看了乔梧几秒,眼眶有些酸,眼尾泛起点点红。
寂静半晌后,他扯唇轻轻笑了下,那笑意极淡,声音艰涩低哑:“你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乔梧长睫低伏在眼下,眼泪哗啦,没有回答他的话。
“既然过得不好,为什么还那么久都不回来?”
岑淮舟手指微动,轻轻拨开她垂落至脸颊的碎发别在耳后,耐着性子用纸巾沾干她的眼泪。
可这眼泪就像是开了的阀门,接连不断。
到最后,连纸巾都湿透了。
岑淮舟又换了张新的,不紧不慢地说着话,也不管怀里的人有没有听见。
他凝着乔梧安静的睡颜,眼帘微动:“从前每每想到你在看不见的地方和别人欢天喜地,总是有些不平的。
现在,倒宁愿见你多笑些。
你回来了,就在身边,可是又好像更远了些。”
他弯了唇角,眸色复杂。
乔梧依旧安静,眼泪趁着岑淮舟不注意间落入颈间。
纸巾并不管用,一张跟着一张。
岑淮舟抿唇。
轻轻垂首,呼吸交织间,薄唇触碰到熟睡之人的眼皮,温软微热,柔软得一塌糊涂。
似乎是感觉到痒意,乔梧的眼皮动了动,眼泪落得慢了些。
岑淮舟顿了下,也发现了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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