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叶傅轶听他描述的时候,会很认真地看着他,一方面是出于好奇,另一方面是因为对方是苏风眠。
苏风眠说话的时候很温柔,当然也带着些许的教条,会时不时加上“我说明白了吗”
这些口头禅,然后再看看叶傅轶,直到叶傅轶点头他才继续说。
这些习惯可能是教书教多了的缘故,但叶傅轶不讨厌,反而喜欢得紧,在他看来,这才是有效的沟通,比同何殷谈话要舒服得多。
想到何殷,他就有些扫兴。
他看一眼手表,已经十二点多,但是苏风眠还没有到,也没有来电话。
又等了一会,他打开某新闻APP,窜上实时热搜的都是一些花里胡哨的娱乐事件,他不敢兴趣——但是榜单靠后一些,是对于叶傅轶而言非常显眼的“银海机场公路”
六个字。
银海机场就是他现在所在的机场,他疑惑地点开,把新闻一字不落地看了一遍,得出的中心结论便是这条路因为连环追尾堵车了,叶傅轶心里咯噔一声,也没多想就给苏风眠拨去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叶傅轶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担心苏风眠。
其实就只响了几十秒,他也感到窒息,这种窒息里包含了很多不确定性,与其说是对苏风眠安危的不确定,不如说是对所有未来的不确定。
苏风眠算是一个可视化的正在离他远去的未来。
有一个瞬间他在想,不管苏风眠生或死,他也只能活在自己的回忆和通讯录里,不会有什么区别。
“对不去,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听到这个,叶傅轶不知道是该放心还是担心,又隔了几秒,对方还是正在通话中。
叶傅轶只好给苏风眠发几条短信,没有很直接地问机场大道车祸的事,只是问他大概会什么时候到——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苏风眠到底是否出发了。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苏风眠吃着饭,手机突然在桌上震动起来,来电显示人是温楠,他猛地想起前段时间一直想要打电话给温楠问保姆的工作情况,但是被一些事情耽搁之后便忘了。
“好,别急。”
苏风眠急匆匆地就拿起手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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