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只好故技重施,假装自己不舒服,逃离寝室楼。
伴着宿管大妈一贯撕心裂肺的咒骂嚎叫,直奔回家,安抚艾尼,和吕北。
我终于发觉了自己对于吕北来说的一点价值。
他每天都要去上班,晚上得好好休息。
所以我不管有课没课课多课少,都需要来回奔波往返于学校跟家之间,承担起照顾艾尼的重任。
吕北对于我在家也并没表现出额外的不适和排斥,但更没有我想象中的熟稔与亲昵。
我们俩就像两个正常无比的合租室友,见面点个头打声招呼,然后各回各屋。
不过我已满足了,只要每次回家一推门,鼻腔里灌满吕北独特的味道,我的心便安稳地落到了地上。
可能是被洗脑了,我下了班赶末班地铁的路上,搜了各种版本的《喜欢》去听。
恰好看到了一则关于歌的评论,说,听了这首歌后突然想起亦舒在《她的二三事》中的一句话:如此情深,却难以启齿。
原来你若真爱一个人,心内酸涩,反而会说不出话来。
甜言蜜语,多数说给不相干的人听。
这话一下子就使我感同身受。
虽我倒是也没说给过哪个不相干的人听过,但面对吕北难以启齿却是真的。
总生怯,总羞赧,总开不了口。
甚至总在别人面前回避。
但总深爱着。
回了家已经是零点十二了。
我蹑手蹑脚开了门,惊讶地看见吕北竟还没睡。
穿着毛茸茸睡衣,开了盏橘黄的台灯,在沙发中间盘腿坐着。
他在看电影,《楚门的世界》。
回头见我,客气道:“回来了。”
我点头,问:“还没睡啊?”
他闷闷说:“看完片子就睡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