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地精本来不想理他,但雪地里坐了一会儿,总是忍不住往邬岳那边偷看,最后还是有些别扭地问邬岳道:“你怎么还没走?”
“你管我,”
邬岳眼都没抬,“不杀了那只豹子精我才不走。”
老地精学模学样地皱起鼻子对他也哼了一声。
两只妖精各玩各的待了大半晌,邬岳突然想起来什么,动作一顿,随即翻身爬起来,问老地精道:“你说你见过元黎天尊?”
老地精点头。
“那你年纪岂不是很大了?”
老地精有些得意地捋了捋白须,然后两只手都伸着给邬岳比划:“正正好,今年四千一百岁。”
邬岳眼睛愈亮,两只手肘贴着雪地朝老地精蹭近了些,有些期待地问道:“那你连天尊都见过了,有没有见过其他的神?”
老地精很想说有,但恼人的是,他还真没见过几个……
眼看着这小妖精的眼神越来越失望,老地精有些羞怒地辩驳:“你若说仙君还好见,神哪是那么轻易能见到的,他们住在九重天还要往上,天生地育身份尊贵,岂是你我能随便见的?偶尔能听说一些他们的事迹都不错了!”
邬岳这才勉强地退而求其次,拽着那老地精让他讲所知道的有关神的故事,他一边听着一边在心里比对,终究是没找到他想找的那一个。
在邬岳杀了豹子精离开雪山后的第二年,他追着一只妖精到了另一处山上,那时恰逢春天刚来,处理了那妖精之后,邬岳随手抓了一把花草,回去的时候多拐了一些路,顺便又去了一趟那雪山,将那些尚且青绿的花草扔在了老地精以前露头的地方,然后便回了九移山。
至于那把花草是被老地精看到了,还是被风雪早早地掩埋摧毁了,他没想过,也不在他费心的范围之内。
“但那只豹子精只能算是难缠,并不算强,只要能逮到他杀他便轻而易举,真正强的妖并不在这些地方,而是在那些所谓的死地中。”
邬岳不紧不慢道。
日头早已过了晌午,因着阳光太烈,他们挪到了树荫底下,孟怀泽靠树坐着,手里捧着清晨带上山的干粮,半天却也没啃上一口。
邬岳伸了个懒腰,暂时停了讲述:“我去摘些果子来。”
孟怀泽拉住他:“不用,我吃这个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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