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如果会疯狂,会溢于言表,那这个人就不是沄逸了。
至少他,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没有推开我说出的沄逸二字。
那他为什么不认我?脚下踢着石头,我听到自己的叹气,一声又是一声,活象丈夫生了孩子却不是自己种一般的懊恼。
&ldo;嗤……&rdo;房顶上,一阵轻笑闪过,我抬头,某人正没心没肺的摇晃着手中的酒壶,高高翘着腿,舒服的半卧着。
我仰起头,叉着腰,一声母夜叉的大吼,&ldo;混蛋夜,你是不是早知道,全部都是你安排的,对不对?&rdo;他的手指竖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姿势,&ldo;我只是点燃了引线,后面的爆炸会多么的绚烂我真的没想到,日子太无聊了,大家乐和乐和,多好?&rdo;是的,我该满足了,沄逸都被逼出来了,幽飏都出手了,柳梦枫大材小用的一展才华了,所有的事情都乱了。
夜啊夜,你到底想看到什么?你要试探的,究竟是我,还是他们?&ldo;日,我已经下山定好了车,后日起程,明日我去向卓白衣请辞,记得准备下。
&rdo;他不轻不重的抛下一句,人影孤鸿飞舞不见。
这么快……为什么夜突然变成这样?鸡飞狗跳的山中岁月‐‐穆沄逸紫色的玫瑰风露立中宵,应该是刻意的在等我回来。
牵上他的手,掌心一片冰凉,我心疼的搂上他的肩头,&ldo;镜池,为什么不在房里等我?会病的。
&rdo;&ldo;你心疼?&rdo;他的眼睛闪了闪,口气带着不善。
天哪,我哪又得罪这位祖宗了。
&ldo;当然!
&rdo;抓着他的两只手在掌心里暖着,迈步走向自己的屋子,&ldo;你要是找我,着人喊一嗓子,我立即飞奔到你面前,下次别在外面站了,就算柳疯子肯发扬他的医术,我也不愿意往你嘴巴里塞那苦苦的药。
&rdo;&ldo;喊你?&rdo;他一声冷哼,&ldo;你在穆沄逸的房里,谁敢去喊?我又不是不识趣的人,到时候惹恼了主子说不定明天就扫地出门了。
&rdo;他看到了?我牵着他的手进屋,关上房门,把他按进床榻间,再用被子裹上我们两人,用体温暖着他冰冷的身体。
他闪烁着紫色双瞳,声音冷冷的,&ldo;如果主子要赶人,就明白的说,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rdo;&ldo;闭嘴!
&rdo;我烦躁的一声惊吓住了镜池,他颤抖着唇,微微别开脸,眼角依稀有水光弥漫。
我抱紧他的身体,感受着掌心下他的冰凉,&ldo;别乱想,我说过不会抛弃你,这一生一世,来生来世,我都不可能丢下你,和沄逸出现不出现没有任何关系,知道吗?&rdo;他不看我,也不接受我的细细的亲吻,固执的别开脸,轻轻的吸着鼻子。
为什么镜池这样?为什么夜也变的古怪?我捏着他的肩头,心底有股无名的火焰在窜起,&ldo;镜池,为什么不信我?就连夜也急着离开,告诉我到底为什么?难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们信任?&rdo;&ldo;为什么?&rdo;他的笑容中多了几分凄楚,&ldo;因为那个人是你的最爱,你的唯一!
&rdo;我猛的一震,犹如被人打了一拳。
依稀似乎明白了,沄逸不愿意理我的原因。
我苦笑,埋首在镜池的发间,声音低微,&ldo;镜池,我注定已是负了沄逸,不会再负你们了。
&rdo;镜池,月栖,夜,个个对我情深意重,性命相守的,生死相随的,我不可能放下,也无法放下。
一生一世只要沄逸一人,注定是空话,注定不可能实现了。
沄逸,你让我怎么办?夜的决定无人能改变,他甚至没有等我就独自去见了卓白衣,而卓白衣似乎一直都耿耿于怀卓羡的事,几句寒暄后就答应了夜的辞行。
我再一次来到沄逸的房门外,他似乎刚刚起床,透过敞开的窗台,我看到一抹霜白盈盈坐在梳妆台前,惺忪着的慵懒似牡丹初绽,含苞乍放。
没有看到伺候的小伺,我相信这是沄逸刻意支开了所有人,我们隔着窗户凝视着对方。
他看着花丛中的我。
我望着妆台前的他。
良久……良久……&ldo;沄逸,我能进来吗?&rdo;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苦涩的开口。
他拈起了牙梳,青丝流泻中悠然的梳理起他美丽的翎羽。
不说话,我便当他答应了。
推开房门,我站在他的身后,手指情不自禁的捧上他的发,另外一只手拈上了他握着的梳子。
手指互相一碰,那清冷的感觉顺着指尖直入心底,我恍惚了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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