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渺越还在他身旁熟睡,眼下透着疲倦的青黑色,一只胳膊搭在他胸口,此时随着他的坐起,便跟着耷拉到了被子上,郁野生怕把对方吵醒,下床的动作都小心翼翼,可是盛渺越还是被他惊动了,在黑暗里稳准狠地拉住了郁野将将要脱离床榻的最后一个脚踝,张口声音还是哑的,问道:“郁野,去哪儿?”
“...上个厕所。”
手掌骤然松开,郁野不防,差点趔趄着倒在地上,这下盛渺越彻底醒了,揉着眼将床头的一盏小灯打开,又去扯他,“小心点。”
郁野整个人都木了。
不管这几天两人的肢体接触如何多,关系又如何亲密,可那说到底,还是在他发情期里发生的事情,有迹可循,但盛渺越和他都过了界,就像此刻,两人都清醒,都知道彼此做了什么,关系在两个人都没有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发生了变化,他觉得别扭,想必盛渺越也是。
郁野心事重重地上完了厕所,回来的时候盛渺越姿势没动,正望着窗帘发呆。
他很少见到这样的盛渺越,迷茫中又透着点脆弱,整个人透出一种与外表不相符的气质,总叫他心软,这次也一样,肌肉记忆还在,他走过去拉盛渺越的手,也不说话,就这样牵着,去看一片灰扑扑的窗帘。
这样温馨静谧的时刻让盛渺越也忍不住晃神,牵着他的手柔软温热,还有一点毛巾没擦干的水珠,他目光直愣愣地从手掌扫到对方侧脸,然后挪不动了似的死死盯着,郁野被这目光盯得发毛,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其实他在那一刻,近乎感到错愕地想:郁野怎么会什么都没有提,还愿意来牵自己的手?
盛渺越嘴唇微动,又在清醒的情况下说了一次:“郁野,我没有在开玩笑。”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两个人竟然奇异的都听懂了。
无论过去怎样,只要回到他的身边,他就可以忘记过去的一切,当作是新的开端。
他实在渴望太久了,像这样的深夜,这样亲密的距离,在这一刻,盛渺越犹如最疯狂的赌徒,天可怜见,他怎么可能怕输,又怎么可能不去赌?
郁野没有回答,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牵着盛渺越的手变成了十指相扣,又倾身去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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