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二月的最后一天,就立春了。
余棠和段汀栖在这段关键的时间竟然神秘地不见了踪影,又不知道跑哪儿干嘛去了,就好像是好好儿的决战时刻,却吧唧按了个暂停。
江鲤抓心挠肝儿,跑去问了宋端:“hello?你知不知道她们干嘛去了,给我透露一点?”
“学拆弹去了,不早了,再见。”
宋端大概是嫌她吃蓝莓像猪吃草,所以还没等江鲤屁股坐热,就又脸色冷淡地把她赶了出去。
江鲤:“……”
什么东西?另一边的警方,也对川岚山进行了大范围的谨慎摸点和二十四小时布防。
可根据消息,这段时间孟渡的毒品出货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
明明他们的封锁并没有漏洞,一群跟毒贩斗智斗勇的警方人员心力交瘁。
立春的臭皮膏药十年了,院子里的花没了,路荒了,充满人气的热闹屋子也变成了弃宅,以往的晨起喧嚣和深夜灯火全都泯灭在了一场大火里。
过去很多年,余棠都不敢回这里,今天蓦地抬头望过四周后,才似乎看到了曾经浓墨重彩过的鲜活。
她默不作声地往前几步,站在那株已经冒芽的海棠花前,低头轻轻摸了下。
孟渡只带了四个人,和他一样,脸上这会儿冷漠地没有任何表情,脖子上却挂着加特林冲锋枪,仿佛他的四条臂膀。
江鲤也大喇喇坐在了另一侧的墙上,很硬核地穿上了背带牛仔裤,一副随时准备大打出手的样子。
孟渡面不改色地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我记得你小时候厌恶练功,却喜欢向我讨教阵法,怎么,今天也要来充个数凑热闹?”
江鲤没想到他第一句话是留给自己的,有些“荣幸”
地谦虚道:“有些狗屎谁沾谁倒霉,我早就扔进地里沤肥了,今天这叫新社会的光三角一带一路阵型谢谢。”
孟渡没搭理她的不着调,目光看向了另一边的墙,另一边墙上的人却没看她,而是翻上去后,坐下问江鲤:“现在呢,什么阵型?”
江鲤冲她挤眉弄眼:“现在叫四合一麻将局。”
孟渡无视她们的胸有成竹,直接转向了余棠,认真说:“还给我。”
他身后四个以标准姿势端着枪的人微微一动,整齐划一地抬将枪口转了出去……可是下一秒,四个小拇指的指头轻飘飘地同时落了地。
孟渡的脸色这才微微动了一下,平静地抬眼:“水轻丝。”
抓程鹏飞那天,曾用到余棠身上的东西,比纳米丝还要锋锐的古工艺巅峰。
“可不,单价以钻石单位来计的。”
江鲤虽然没有炫酷的冲锋枪,但俨然是余棠的冲锋代言人,冲孟渡花枝招展地笑:“十三叔,你现在前胸贴后背可到处都是,千丝万缕一张网,说话当心点儿,仔细嘴唇也一不小心被割到了,成了三瓣儿兔唇——当然,现在想跑就更是跑不掉了。”
何止千丝万缕一张网,如果这种水轻丝能看清的话,孟渡会是一只蚕蛹。
他没有动,身后左侧的一名男子却在盯着地上的手指看了一会儿后,才发现那是自己的,而光滑如镜面的指端伤口在他反应过来几秒后,才迟迟喷涌出了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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