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懂。
可是我太没出息，他越是温柔我就越是得寸进尺。
面对这样的他，我仿佛是个丑恶的混蛋，也会问自己，这是干嘛呢?人家好好的，我为什么非要这样招惹他?可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他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不行，你就总是不死心。
所以，当他跟我说让我有话和他直接说的时候，我知道，我终于把他惹怒了。
我看见他垂着眼睛咬了咬嘴唇，然后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咖啡，这样的行为暴露了他的焦虑，他一定也和我一样不安。
我说：&ldo;对不起。
&rdo;&ldo;没有人应该为这样的事道歉。
&rdo;看吧，唐泾川真的永远温柔。
我学着他的样子把咖啡喝掉，然后用纸巾擦嘴。
擦嘴时我偷看他，他在看着窗外的雪。
事到如今，我不能再遮遮掩掩吞吞吐吐，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如果我一切不当的行为可以在今天被处死，并且永不重生，那其实是一件好事。
我放下手，正襟危坐，用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对唐泾川说：&ldo;我应该道歉，因为我爱你。
&rdo;他看着窗外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这动作很轻微，他大概以为不会被我发现。
唐泾川没有说话，把时间和空间都留给了我。
我说：&ldo;那天我站在顶层的小花园抽烟，就是过年的时候我们去过的那个。
&rdo;&ldo;我先看见的晓云，后来看见了你。
&rdo;我告诉他，我是如何对他一见倾心，又是如何希望自己能帮他走出困境，然后我说，&ldo;我知道，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我，相反的，我的出现让你为难了。
&rdo;他还是没有给我回应，我觉得口干，又跟服务员要了一杯咖啡。
咖啡端上来，他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我想问他雪花好不好看，可是想想，对他来说，看着窗外至少比看着我舒服轻松一些。
我喝了口咖啡，被烫了一下。
&ldo;真的很抱歉，我的本意不是这样，我没想过让你知道，也没想过你会和我在一起。
&rdo;我说，&ldo;这种事对直男来说应该无法忍受，我早就该离得远远的。
&rdo;他搭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攥成了拳头。
我说：&ldo;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打扰到你了，是我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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