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睡着。
翻来覆去想到些陈年旧事。
他靠着床头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一个个划过,最后落在程思渡灰色头像上。
“现在可以过来吗?”
几分钟后,程思渡回了一个“好”
。
谭轻帮他打好车,看着出租车把程思渡从程思渡的家偷渡到他的公寓。
他站在门口等着开门,电梯到楼层,门外脚步声有些急促,第一声门没有敲下,谭轻已经开了门。
程思渡愣在门框里,脖子上胡乱绕着的格子围巾绒绒地垂在他的胸前,黑发有些乱,眼睛还有些眯瞪,脸被冷风吹得近乎苍白,颧骨上有一层淡淡的冻红皴裂。
程思渡风尘仆仆,又笑,我跟我妈说有个病人情况恶化,我得去看看。
谭轻怀疑他一语双关,但还是伸手抱住了他。
程思渡脸上的笑凝固住,“不进去吗?好冷。”
谭轻托着他的臀把裹得像颗粽子的思渡抱起来,腾出手关上门直接抱着他往卧室里去了。
剥开程思渡的羽绒服,里面是一套蓝色的棉质睡衣。
谭轻伸手,一颗颗捻开他胸前的扣子,冰冷手指滑过他温热胸腹,冻得他发抖。
程思渡很爱娇地在枕头里蹭了一下,又像怕痒似的,缩着肩膀笑了一声。
程思渡小声说:“今天晚上怎么那么急?”
“不知道。”
谭轻脱下他的裤子。
程思渡被反手剪住,以跪坐的姿势被顶撞着。
剧烈的肉体晃动碰撞之间,程思渡柔软的脑袋靠在谭轻的胸口,混乱中偏过头,红润的嘴唇擦过谭轻心口那一小块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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