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周六春草便穿了其中一套冬裙去池二叔家里顽。
进得门来,池二叔看了她这一身行头,笑得极欢悦地跟池二婶说:“你看吧,果然是人靠衣妆。
春草丫头这么一装扮起来,还是挺能‘勾搭’男人的……”
二婶掐了他一把:“去去!
那是咱们池家的丫头本来皮貌长得好!
什么勾搭!
草丫不用勾搭男人,那些男人就自动贴上来了!
对吧,春草?”
一番下来,春草已经经历了心情的三起三落,听到二婶这么一问,她惟有无奈一笑,“叔,婶……”
池二婶张罗开一桌烫菜烫肉,春草想要过来帮忙,结果被她赶出厨房,还说‘你小孩家家,又是南方人,哪知道北人涮火锅的习惯’。
春草只好坐在客厅里陪池二叔说话,他说起自家那双儿子,一个被送到了国外留学,已经去了一年,要圣诞节时才能回来,出国后见的世面广了,倒是懂事了很多,再没让他们夫妻俩怎么操心,可还有一个却是死活不肯继续上大学,要搞他的什么乐队,作息颠倒,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也抬头低头难见。
总之是家长里短的事。
春草静静听着,时而宽慰他几句。
池二叔手搭在她肩上,按了按,“丫头,要是二叔也有你这么件贴心小棉袄,我就不用为老二那死小孩子操心了!”
春草笑了,“二叔,等仕文长大了会明白你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儿女经,春草是老池的贴心小棉袄,照样也让他操碎了心,各有各的苦处罢了。
一切妥当了后,二婶出来招呼他们上饭桌。
池二叔频频给春草夹菜,烫食很快堆了一碗,高高的,像座小山。
“多吃点,丫头。
在学校可没得吃了……”
他不断跟她念叨着。
池二婶往丈夫碗里挟烫羊肉,也笑道:“春草吃多点啊。
不要客气。”
春草道了谢,低头慢慢吃着菜。
“谢谢二叔二婶。”
话虽如此,该有的客气还是有的,不该有的不客气一点也没。
最开始知道她来北京念书,他本来是想让她来家里住的,也免了那一千多块的住宿费,而且刚好老大仕仁出国他的房间也空出来了,可是池二婶不开口,便这样耽搁下来,再没提过。
池二婶跟丈夫说着话:“老驰,这衣服是你买给春草的?这一次你的眼光倒是好呀,买的裙子蛮适合这孩子的嘛!”
男人呼哧呼哧吸溜着面条,完事了才从碗里抬起头来:“这衣服是桂先生帮我选的,是他眼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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