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段的树梢间无声无息地潜伏着几个人。
看着大轿走近,相互使了个眼色后。
随即执剑在手,如影子般刺向队伍中间的大轿,而同时对面街上也跃下来七八个人,两边人马从四面八方将大轿团团围住,并且手上长剑悉数刺向了轿身!
因为轻车简行,今次安穆王妃出行的阵容远不如平时壮大,只是护卫不曾变少而已,就连乘坐的轿辇也只是家常大轿,十几柄剑这么样从头顶cha过来,简直已经把所有退路都已封死!
不但里面的人出不来,四面的护卫也根本无暇回护,于是瞬间过后,整个大轿立时就成了个剑靶!
&ldo;给我上!
&rdo; 就在两旁的哨兵都以为这次发生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的刺杀是如此天衣无fèng的时候,护卫队里领头的钟徊一声令下,接着&ldo;惊呆&rdo;了的其余二十几个护卫已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有条不紊的展开陈势包抄了他们!
十余名刺客反过来惊怔在地,看着把他们围得水涉不通的护卫们他们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迅速地掉转身子开始应敌!
&ldo;能活捉的全部活捉!
不能活捉的一概杀了!
&rdo; 钟徊果决下令,一时间厮杀声便震天价响起来。
抱着被刺穿了十几二十个dong的白狐皮大氅走下大轿来的邢珠将东西往一旁哨兵手里一塞,说道:&ldo;王妃有令一个刺客也不能逃脱,你还不快叫人增援?等人跑了唯你是问!
&rdo;说罢夺了他手上大刀便加入了场中。
兵士哪敢怠慢?抱着那大氅便就不要命地一路走一路呼喊:&ldo;王妃有令,请霍将军增援飞燕胡同!
王妃有令……&rdo; 离飞燕胡同不过一巷之隔的窦询听见这呼喊,心下顿沉,&ldo;这个时候她应该死了才对,为什么还会下令?是不是出事了?&rdo; 随在他身侧的老九忍了半日,终于还是道:&ldo;这种招数已经不是第一次,谢琬必然是早有了防备。
&rdo; 一开始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七先生会选择故伎重施,到如今看见这密密麻麻散布的岗哨他才忽然懂得,他们完全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可想了,七先生未必不知道这是在自投罗网,可是既然都是死,自然要选择死得轰烈些!
&ldo;去看看,怎么样了?&rdo; 窦询扶着树gān,忍着咳喘,冷声下令。
身边的老八飞步跑了出来。
谢琬早有预备,出行的护卫专挑了平日府兵里jggān的一帮良将,加上几个暗卫,以三十六人的阵容对付十五人,显然并不会过于吃力。
很快,就有人倒下来了,紧接着陆续又有二三。
钟徊道:&ldo;分出四个人来,将这些人上好伤药绑到城楼上去!
王妃有令,不许杀死,捉到一个就绑上一个,直到捉完最后一个为止!
&rdo; 倒地的几个伤者还没来得及站起,就立即被堵住了嘴,架出了街头。
东城门离这里不远,很快这些人就会被一字排开在上头示众了。
殷昱此时也正在这块,听说王府的大轿遇了刺,自然难免着急,而快马赶过来的霍世聪说明qg况后,他略略一顿,也立即道:&ldo;七先生必然在那附近!
走,我们这就过去!
&rdo; 寂静的空巷里只有窦询怎么也抑制不住的咳嗽,他的病不能沾酒,亦不能受凉,冷风一chui,他整个人便垮掉了一半。
而远处传来的兵刃声,则像是这个寒夜里的背景音律,急促而又尖锐。
&ldo;先生,咱们派出去的人全都‐‐&rdo; &ldo;全都逃不掉了是么?&rdo;窦询抬起头来,细看之下,唇上一点殷红,似沾着血。
他咬牙对着他们吐语,面目瞬间狰狞:&ldo;我不会认输的,我不会认输的!
&rdo; 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好怕的了必!
他们倾巢而动也好早有预备也好,他的结局已定,他的坟墓必然会是这个被封锁了的京师城!
隔壁外头就有殷昱手下兵丁的说话声,每走到一处地方,他都能听到大家对于朝廷重金悬赏他的消息而振奋雀跃的声音,只要捉到他,不论死活,均赏赤金三千两!
一个寻常商人得花多少年才能赚到三千两的金子?一个小老百姓又得花几辈子才能攒到这么多的钱?有钱的官户人家收容他,又会因此失去多少个三千金?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地方是他的庇护所,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他再呆上一个这样的夜晚!
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为什么不让自己最后一次再展现展现他的实力? 走出巷来,老八老九都没在黑影里,他看了眼远处移动的火把,说道:&ldo;我们在东华寺后院的大樟树底下还埋着一包火药,老八,你这就去把它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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