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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他能想到,那南清弦也一定能想到。
“你对冥潇有了几分怜悯,可你又怕柳三月不想跟他待在一起,所以你让他们分开下葬,却又离得不远。”
“景钰,我......”
“南哥,就这样吧,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已经没有办法追溯完整了,就这样吧。”
南清弦红了眼圈,有件事,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阿柳当年虽说年纪小,却不是冲动莽撞之人,可看见那封信后,竟然一把抢过书信,跑了出去。
当时的他并不理解在看到书信落款人名的那一瞬,柳三月脸上是什么表情。
现在他有了景钰,才恍惚间察觉出许多年都忽略了的细节。
阿柳当时,脸上分明不是单纯的怒火。
看见冥潇的信上,言语轻薄旁的男子,他的怒火里夹杂了丝酸意。
十五六岁的少年,哪有许多城府,什么心绪都挂在脸上,气急上头,心里笃定在桃林里的那人不会伤害他,就那么跑过去了,却不知道剑门宗压根儿不是表面风光的冥潇能做主的。
......
“南哥,你在想什么?”
“明年开春,给城外半腰处,种些桃树吧,阿柳喜欢桃子。”
“好,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景钰走到那人身边,牵起手,两人的手都是冰凉的,触在一起却能生出些微薄的暖意。
这也就够了。
——
午膳时间到了,姜肆差人来院子里喊,说是白宸带着阿穆回来了,换了个院子住,就在隔壁不远,跟他的院子挨着。
彼时,南清弦和景钰正躲在屋子里,盘腿坐在软榻矮桌上,一个看书,一个写字,享受雨后片刻的清静。
两人都没什么胃口,不想吃饭。
姜肆隔着窗子简单说了两句,也就不再喊了,只让玉翠送进来两碗甜汤,杏仁枣泥红豆汤。
两只碗摆在矮桌上,顺着瓷白的汤勺,冒着丝丝热雾。
“南哥,我会息影绝步,还会罗生掌,这么这么厉害,你怎么都不惊讶?”
景钰吹了吹甜汤,百无聊赖的没话找话说。
南清弦的视线还落在手里的兵书上,书上会写些千奇百怪的用兵之道,他素日爱读。
“你在王府的时候学的。”
“嗯,可是我记不起来,就是从前的安乐郡主的记忆,我都模模糊糊的,做梦会梦见自己在王府后院里练功,醒了也想不起来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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