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韵从纷乱的思绪中迅速回过神,看着眼前将她重新拖拽上来的男人,蹙了蹙眉。
男人是典型的小混混长相,可细看,眉宇间有丝正气,这人难道是?
朱韵刚要开口,男人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坚持到上游湖区……”
她瞬间明白,这人不是严家人就是警方的卧底,她猜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谢谢。”
朱韵全身湿透,狼狈地躺在甲板上冻得瑟瑟发抖,低声道。
于辉已经打完电话,将手机放进口袋时,看向朱韵:“没想到还是个贞节烈女。”
他又看向救人的卧底小弟,笑了:“不错,这次你立了大功,这女人现在对我们至关重要,你先进去换身衣服。”
卧底小弟装得受宠若惊:“辉哥,这是我应该做的,可一会儿咱们就要交货,她还交给接应船吗?”
“交个屁!”
他偷偷瞥向许梦,突然扬了下下巴,卧底小弟立马会意,阔步向前,三下五除二将毫无防备的许梦控制住,并用甲板上的麻绳捆成五花肉。
许梦大惊失色:“于辉,你要做什么!”
于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地阴森至极:“许代表,你说做什么?这些年我们可给了你不少好处,要房给房,要车给车,可你是怎么报答我们的?既然占着茅坑不拉屎,不如挪出位置……”
许梦怒骂:“于辉,你个王八蛋,竟然敢过河拆桥!
好,既然你们无情,就别怪我无义!”
“谁不知道你的主子是文……”
砰!
子弹贯穿了许梦的脑壳,她睁着难以置信的眼睛,身体抽搐了几下,停止了呼吸。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绑人的卧底小弟都为之一惊。
朱韵原本僵硬的身体,听到枪响和空气里渐渐弥漫的血腥味,如同鹌鹑抖得停不下来。
她惊恐地看着许梦身下晕开如花的血液,大口大口喘着气,整个人都木了。
这是她第一次直视死亡,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她面前流失。
于辉,这个人命为草芥的王八蛋!
“哼,知道的太多,管不住嘴可不是什么好事。”
钱老六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掀起眼,语气轻佻:“辉爷,我知道的也太多,您是不是一并将我处理了?”
于辉笑道:“这贱人不懂道上的规矩,怎么能和六爷相提并论。”
正说着大金链子和墨镜男也从水里爬上岸,于辉笑呵呵道:“两位兄弟也进房间烤烤火,这吹了一宿冷风又下水救人,真是辛苦了。”
“不必了。”
钱老六向瘫在甲板上的朱韵抬了抬下巴,“我们耽误的太久,该带人回去了。”
大金链子和墨镜男正要动手搬人,于辉朝天开了一枪:“且慢!”
钱老六蹙眉:“怎么?辉爷刚才亲口答应让我带走她,现在想反悔?”
“当然不是。”
于辉像是杀红了眼,拎着枪一步步走近大金链子和墨镜男,用枪挥了挥,笑地猖狂,“人你可以带走,不过不是现在。”
“等我们把严序杀人的事彻底挖出来,她这个证人亲口承认严序就是凶手后,你们才能带走……”
满身肥膘的大金链子瞪眼怒吼:“于辉!
你别蹬鼻子上脸!”
墨镜男拉住他,害怕于辉再次开枪。
于辉用小拇指挠了挠头,扭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钱老六:“如果六爷不愿意,不如跟着我一起回去,同为咱们的太子爷效力,这娘们儿你想怎么利用就怎么利用。”
这时远方的两岸边闪烁着灯光,像是信号塔,不久,江面上响起此起彼伏的游艇发动机声和水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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