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蓝不晓得她什么意思,只好笑着道:“碧姑娘辛苦,只是王爷叫咱们姐妹服侍小姐……”
“我自五岁就侍奉在小姐身边,这些活计都做惯了的。
两位姑娘且自便就好。”
浣碧笑吟吟说完这番话,口气却是不容推托的。
二姝无法,只好瞧着我。
我懒得理会她们的不睦,只笑笑道:“浣碧一向服侍我,就由着她来罢了。”
于是浣碧就着手服侍我一口一口慢慢吃下去。
我本没什么胃口,不过吃上两口就腻味了。
指着桌子的一碟子云州酱菜和一碟子玫瑰腐乳,向采蓝道:“你家王爷感染了风寒,想必胃口不好,顶好吃些清淡落胃的东西,这两样都很好,你等下便送去给王爷吧。”
采蓝笑着接过,采蘋道:“多谢小姐关心咱们王爷了。”
浣碧只默默收拾着东西,片刻杏仁双眼微微一转,向我道:“方才一大早送了王爷回绿野堂,如今天都晚了还没去瞧瞧王爷是什么情形了。
少不得要走一趟,不如我送去就是了。”
室内暖洋如三春,我头昏得厉害,勉强点一点头,随她去了。
第十九章再相逢
我时醒时睡,多半里是昏昏沉沉的。
然而这样过了三五日,我的精神渐渐好转,听浣碧说起,玄清的病倒是愈发重了,整日发着高烧。
问起温实初玄清为何这样病重起来,他也只是含糊其辞,说得不甚分明。
我也没有力气跟他分辨,只得先养好了自己再说。
这一日我吃过了药精神好些,便靠在床上闭目养神,浣碧便坐在我身边,对着光线挑拣着草药。
觑得左右无人,我将多日的疑惑一并问了出来:“王爷为什么会突然病得这样重了?”
浣碧面上的忧色如晨起时覆在枯草上的白霜,也是这样萎靡蜡黄的色彩,蹙眉道:“温大人只说是前几日着了风寒后就没有好好休养,小姐病着那几日又接连几日几夜没有吃好睡好,所以身子一松下来,那病逝就汹汹如虎了。
因而一时半刻还克制不住。”
我略略沉吟,又问:“那么王爷是如何得的风寒?”
浣碧低一低头,声细如蚊,道:“那日温大人在时已经说了,王爷赶来禅房看小姐时穿的衣裳少了,正好那日天气又冷……”
我微微一笑,继而收敛了笑容,只炯炯盯着她道:“那是温大人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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