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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陵耳边回想起昨夜他说的那句话,不禁面红耳热,看来今时今日,是真的不同了吧……。
她在宫中,逐渐也晓得了先帝那一辈的事,那位出身低微的皇后入宫以后毫无阻碍地正位中宫,原因么,就是先帝爱她——所以,朝臣劝谏、后妃不满,都不曾影响她被立为皇后。
她不由自主地想,即墨浔和先帝是亲父子,耳濡目染之下,若立皇后,一定也会立他最爱的人罢?那个人,会是她么?
想起未来,她似就有了无限憧憬了,不自觉中唇角含了笑,连即墨浔第二度清醒过来都没有察觉。
赖床当然不好,可今日不同,她还想要试探他……半支起身,却被即墨浔忽然拉着倒在他身上。
他呼吸沉沉,拂过脸侧,沾染过的地方烧成连片红霞。
“去哪?”
她说:“臣妾看时辰,到用早膳的时间,大夫说……”
他却低笑着也坐起身,徐徐伸手拂了她面颊的碎发,说:“有了孩子,便用不着朕了?”
稚陵一惊,立即否认:“臣妾并无此意,……”
他像对她这般惊惶的反应不太满意,微微蹙眉,手掌轻轻贴住她的脸颊,但欲言又止,挪开目光。
但睡意确实荡然无存了,稚陵难得见即墨浔也有赖床不起的时候,心里暗自想笑,这会儿才觉得他只有二十岁,也还年轻——她爹爹二十岁时还在做小城里的大头兵呢。
她想着想着,紧绷的脸又缓缓舒开。
头发太长,总是凌乱地散开,稚陵便想寻她的簪子绾住头发,才想起昨夜她的钗环被即墨浔都给一件件拆了丢在一边,后来大约是被侍女收去妆台,妆台离此太远。
她又想到什么,轻轻探手摸去了金丝枕下,却先摸到了一样硬物,她吓了一跳,以为摸到他藏在枕头下的兵符,连忙抽回了手。
她没摸到她那*支白玉钗子,也没敢再摸下去,唯恐兵符丢了,这样大的罪过……她可承受不起,只能伺机再取。
这日她便留在涵元殿里陪他看折子。
折子毫无意外,泰半都是贺寿的。
她见荆州牧萧呈也上了一道折子,除却贺寿以外,兼待询问他的婚姻大事。
萧呈是即墨浔的亲舅舅,萧家如今的顶梁柱。
便是他当年送了妹妹进宫——也是他后来照拂被赶去怀泽的即墨浔,给了他“清君侧”
的本钱。
稚陵原本在想,萧呈可是因为对妹妹有愧疚之心,才对即墨浔格外好,之后却想明白,萧呈送妹妹进宫,图的便是她在宫中有一席之地,让萧氏更上一层楼,最好是出一个有萧家血脉的帝王,即墨浔正好符合他的期望。
至于亲情上,稚陵私以为,只是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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