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陶愣了下,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话,“所以,你是嫌我多管闲事?”
陆驰屿说:“是,你不该管我家的事,你也管不过来,而且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你能随便插手我家事的程度。”
江陶松开手,怔怔的,有些不知所措。
陆驰屿站起身,没看他,“但还是谢谢你,医药费多少钱,我现在转给你。”
“陆驰屿,”
江陶在他背后喊住他:“你觉得我们没什么关系,我不该帮你,可是,你帮陈哥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你连陈哥都可帮,我却不能帮你,我们连普通同事的关系都不如是吗?”
“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也辩不过你,我只是不喜欢别人插手我的家事,更不喜欢接受别人的同情和施舍。”
陆驰屿声音很沉,跟他说这话时的心情一样沉,他不喜欢别人窥探他的家庭,不喜欢任何人知道他的家庭情况,尤其是江陶,换句话说,他不希望江陶看到他站在阳光下后背阴影下的腐烂,那是他的根,是他的家,是他的血肉,是他即便千疮百孔也不得不矗立不倒的支撑起负担的家人。
江陶跟他不一样,江陶生在阳光下,沐在阳光里,长在温床中,江陶的世界没有黑暗,他的世界是美丽的,陆驰屿唯一能跟他比的只有工作,抛开工作陆驰屿觉得他跟江陶站在一起,就像是一颗珍珠面前的一粒鱼目,他不想承认,但他必须承认,他那刻在骨子里的自卑在远离家乡的几千公里外城市,依旧在江陶面前无所遁形。
他无法再面对江陶,他觉得江陶现在看他的每一个眼神都充满着怜悯,那是他从小到大除了嫌弃承受过的最多的眼神,他不需要,连带着江陶,他都不需要。
江陶笑出声,笑出眼泪,“好,别人……别人……”
过了好一会儿,陆驰屿还在原地站着,背对着他,江陶擦了下眼角,叹了口气:“医药费你转我八千吧。”
当晚陆驰屿又收拾行李去了宿舍,江陶近四天没有工作安排,一个人待在家心里堵得慌。
他想给陆驰屿打电话,问问陆驰屿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可以帮陈哥,可以帮任何一个同事,唯独不能帮陆驰屿,他不明白。
最终这个电话还是没拨出去,江陶觉得他们之前永远隔着一片海,只有江陶在努力往海边对面划着船,陆驰屿只会随风浪飘得越来越远。
给在挪威的刘奕宇打去电话,刘奕宇依旧是那副吊儿啷当的语气:“呦,我的小宝贝,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呢,留人家独守空房望眼欲穿的,你终于想起我的存在了?”
“少来,你最近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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