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南斗望着他眉眼之间的苍然与岁月留下的成长,最后转过视线:“朕还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
你既然说出死字,那必然比我想的要严重。”
他又是这样聪明的人,指尖在床榻上细磨起来,最后问道:“那事是不是与叔父和婶婶有关。”
乐正余亦不露声色,站起身乖乖的给自己熬药,然后将一碗墨黑苦涩的药汤灌入口中,任凭夏侯南斗再怎样逼问,他就是犟的一声不吭。
气的夏侯南斗晚膳不给他准备牛肉。
百里花影站在门外,屋中是正在验尸的凌月阁仵作。
宫中鸟语花香,四面长风都弄卷着宫婢身上的香粉气味,即使是这样偏僻的地方也多少能听到女子欢笑与低语的声音。
偶有宫女从院前走过,自然口中也多少说着抱怨的话。
不是嫔位的娘娘脾气不好,便是妃位的娘娘今日又生气了。
黄钟迈步而出,望着宫墙高耸的地方,问道:“你在看什么?”
“宫中百态。”
“是丑态才对,皇家富贵之中丑色最多。”
黄钟靠在一旁:“这几日你怕是见不到侯爷了,他为了避嫌也不会过来见你。”
“不一定。”
她含笑轻笑,恰如七月枝头最艳丽的娇花:“他那样心思的人,哪里会受咱们的想法限制。”
“不担心他吗?”
黄钟盯着她面上巧然的笑意,似是看不到半分担心。
“有何担心?”
女子仰首而笑:“他若是连这点事情都没办法看开,他还是余亦吗?”
“此事毕竟牵扯至常阳侯和青鸾郡主,此事……与旁的不同。”
父母二字是戳在她与余亦心尖上的一把利刀,她忍住那份断裂般的疼痛,疲倦的展开笑颜:“他比你想的要会隐忍。
我从不担心他,他是个什么事情都能做好的男子。
我只是……心疼他而已。”
手腕上的银铃随着她手腕的摆动轻巧一响。
仵作验尸而出,只道三个女子体内皆是五脏六腑累积毒素,无法排遣才至此,眉间的黑点是故意画之,所用的是极其名贵的眉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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