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要饿死了,你怎么不去找你男人。”
司马清终于忍不住道。
阿乐泪如雨下:“他不会为了孩子出卖族人的,我不能去求他。
他会宁可孩子死了,也不会做那种事的。”
司马清眸光闪了闪,阿乐想保孩子,又想不为难男人,难不成就要来为难自己?她笑了笑:“你护着你男人,那就让这孩子饿着吧,孩子是你们自己的,你们都自私不想管,还来强求我?我也无能为力。”
一旁的二狗蹭过来:“清儿姐,我看那男人是假仁义,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的,称什么英雄,就是个没有用的狗熊。”
阿乐目露凶光,一脚踢在二狗的腰眼上,骂道:“你说她能救的,你个骗子。”
说着抱着孩子坐地上哭起来。
司马清叹了一声:“我没有奶,但我知道哪里能找到奶。”
阿乐的哭声顿时止住,“在哪?”
“让你男人去找,一定能找到。”
“他?”
阿乐还在迟疑。
“你真狠,儿子这么小就要让他活活饿死,你们倒时活得好好的,早知道生了没法子养,你不如不生。”
二狗在一旁揉着腰道。
“好,我去找他。”
司马清眼底几不可见的浮出一丝笑意,又思索了一会道:“好。”
两人结伴出了牢门,二狗在后面看着两人惭去的背影,手从牢门杆中伸出,拍拍一直熟睡之中的拓跋城:“城哥,你女人真能成事吗?”
拓跋城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只翻了个身,继续睡。
二狗不放心的跟在两人的后面,一路上,两边的牢房里的人都扒在了靠近过道的地方,双眼牢牢的盯着两个在牢房里穿梭的女子。
司马清向左右看了一会,对着的无不是一双双或黑或蓝或灰的瞳孔,每一双眼,都透着困兽般的窥探与警惕,看待着她这个外来客。
这让她不由得全身打了一个寒战,拓跋城不让她来,是有道理的。
这南宫的牢里,关着哪里只是普通流民,分明就是战场上久死一生的战士,只是他们此时都群龙无首,散乱的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
不杀他们,只是因为他们每一日都会被征召进勒准的先锋营内,作为奴隶?司马清对于这个词熟悉得很,看得出段狼没有认出拓跋城,更不知道拓跋城的真实身份。
段狼自命不凡,哪里愿意跟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合作,共同对敌。
司马清默了默:“那你儿子会饿死。”
“什么?你敢!”
段狼阴沉的道。
司马清冷静的道:“阿乐没有奶水。”
说完,婴儿发出赢弱的哭声,小嘴吧唧吧唧的一开一合,如一只冒出水面求呼吸的鱼,想得到一点点奶水。
过了一会,孩子的嘴巴里什么也没得到,只有一声强过一声的啼哭声,头一直往阿乐的怀中拱着,“哇哇……”
叫得揪心般的撕心裂肺。
段狼双目睁得老大,极度压抑着自己的情感,看得出经过一番鏖战之后,战斗虽然结束,但身披战甲的男人却一直没有放弃作为一个战士的尊严。
可此刻,他早已沉淀下的心,被这一阵阵的哭声震撼不已,他心烦意乱的在牢内挥起拳头,手指揪着头发,发出闷哼声。
过了一会他实在受不了,冲着阿乐大骂:“把这个小东西弄走,弄走,我不要看到他,他不是我的儿子。”
阿乐惊慌不已,她本就无把握能说服段狼,此时,他的反应说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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