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挥了挥手,眼底升起一抹温柔之色:“我跟她……从不用这个字的。”
执珠人眼中一黯,想到一月前看到温婷手中一方带着晋皇玉玺的帕子,那东西非比寻常,再听到男子嘴里亲切称“她”
,心中便知是谁了,她不再言语,讷讷的把掌中物缩回宽袖之内,失落的勾头退下。
手下走后,男子四处打量完殿内的后,确认殿中除了眼前的温婷之外,再无旁人时才将头顶上的兜帽摘掉,冲她道:“你失信了,温婷。”
温婷捧着黄铜炭炉,在殿中央静静的看着眼前颀长的身影,惊讶他身体恢复的速度,如若是换了刘粲勒准之流只怕没有半年是站不起来的。
她深吸一口气,佩服他惊人的恢复力与意志力,这天下还有谁能如他一样拥有野兽般的身体修复力,她以前小瞧了他,高估了自己对男人的判断。
“你无话吗?”
男子质问道。
温婷:“我在想我们是敌还是友?”
男子没料到温婷比想像中的要聪明,至少她并不是只会哭的无知后妃。
他换了一种方式道:“司马清下地宫拿什么跟你做了交换?”
“我要的你一直知道。”
温婷冷道:“自是公主之位。”
温婷知道用拓跋城逼迫司马清交出公主印信,却没有想到这一逼,反而促成拓跋城因感叹司马清的痴情一片,而提早来与她见面。
他不能让司马清陪着他受苦,只想尽早结束这一切。
男子目光森森的看着她:“你还不算蠢,既然如此你以后可不要再后悔今日的选择。
等到地宫里的人可以作战时,东海那边会有人来接你的。”
“什么?还要等这么久”
“久吗?”
男子拉了一个长长的尾音,“其实也只是一年半载罢了。”
“我说的是我为什么要等这么久?你在地宫里跟她一生一世都不关我的事!”
她压着嗓子,狠狠的道。
“别让勒准起疑,要不然你也等不到东海来人的时候。”
男子冷静的道。
“给我一个准信吧。
这里我已是一刻也呆不下了。”
男子清冽的笑了笑,这一生他有多少次觉得自己快要熬不住时,也会自问方向在哪,希望何在,但每一次他都把目光望向北方,那里有一个有一个如神旨般的精神存在,引领着他一步一步往那个出生地走。
他捏了一把手中的夜明珠:“不要跟一个生活的黑暗里的人谈期限,因为他的人生从没有底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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