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手越说越激动,想到奶奶为了让妹妹和他能得到照顾,撞死在“孤独园”
前,好让他们成为真正的孤儿,这样就不能再拖累他们。
他流着泪,握着刀柄猛然一拧,刘粲痛得鬼哭狼号一般:“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护驾,护驾,救朕。”
司马清闻言,出声制止道:“二狗,听他把话说完。”
“说,是谁指使把孤儿拿去喂豹子的。”
刘粲慌张的向四处望,人群从笼中散开一条路,他目光锁定在温婷的身上。
二狗拔出刀,一路从笼中出来,饿狼般的扑到了温婷的跟前。
温婷心中虽怕,脸上却镇定自若:“小兄弟,别杀错了人。”
“是你,我认得你的这张脸。”
二狗道。
“哦?”
温婷想了想,“那我记得了,当日,有一个孩子跑了,就是你吧。”
二狗:“对就是我。
要不然没有人知道你们的恶事。”
“哦,可是你是抱着妹妹跑的,豹子一路追上你时,你为何要把你妹妹抛下,其实雪豹一次只咬一个猎物,你若肯死,你妹妹当日便不会死的,所以说起来,是你害了你妹妹。”
温婷把一切推得干净,脸上还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二狗怔住在原地,脑子里出现自己抱着妹妹奔跑时的画面。
后面是越来越近的雪豹,最后自己摔了一跤,怀中的妹妹飞脱出去,他想去抢时,豹子凌空飞起,咬住了妹妹的胳膊。
刺目的血,就如现在大殿的各种横流红色液体一样,在他的心底流着。
妹妹撕裂的一声惨叫,比刘粲刚才那一声,更让他心神俱灭。
温婷用唆使的语气,指一个方向:“孩子,看到没有,雪豹就在那里,是那畜生吃了你的妹妹,你应该去杀了它,去杀了它,为你妹妹报仇,去吧,你妹妹正在天上看着你!
杀了它,她就会原谅你。”
少年呆呆的转了个身,怔怔的往前走,像被施了什么魔一样。
司马清急了,欲冲出笼去,拓跋城一把握住她的肩头,阻止她再向前走一步。
如果亲人因自己而丧命,这会是一生的心魔。
无论用何种办法,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过失。
拓跋城曾经的经历告诉他,他宁愿陈妃把自己交出去,而不是让她自己的儿子替自己去死。
因为那种长达十几年的负罪感,压得他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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