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浓稠的墨汁,将染血的旌旗染成暗紫色,那颜色触目惊心,仿佛是战争残酷的印记。
向云正蹲在焦黑的战车残骸旁,战车残骸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他指尖轻轻拂过羊皮卷边缘的三足金乌纹路,那纹路的触感细腻而独特,系统界面突然弹出鲜红警告——【检测到玄冥组织密文,危险等级:枭】,那鲜红的颜色在视觉上格外刺眼。
远处传来薄风踹翻青铜香炉的声响,“哐当”
一声,清脆而响亮,檀灰里滚出半枚刻着同样金乌图腾的玉珏,玉珏在月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这纹饰我在南疆巫祝殿见过。
";花郡主缠着绷带的手腕忽然压住卷轴,那绷带的触感粗糙,孔雀蓝护甲擦过向云手背泛起微凉,那凉意顺着皮肤蔓延开来,";三足金乌衔着的不是太阳,是衔尾蛇。
";
向云机械心脏突然漏跳半拍,胸腔内仿佛有什么东西猛地一颤,护盾核心的红球在胸腔深处发出尖锐的蜂鸣声,那声音钻进耳朵,让人心生警觉。
他望着被士兵拖走的北漠武士尸体,那人溃散的瞳孔里竟残留着与金乌眼睛相同的鎏金色,那鎏金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三更天的议事厅里,浓郁的安息香也压不住弥漫的血腥气,那股血腥气直刺鼻膜。
向云将修复完整的北漠密报重重地拍在青铜案上,“啪”
的一声,声音在寂静的议事厅里回荡,羊皮卷展开时,二十三个";玄冥";朱砂印赫然如血眸睁开,那血红色的印记在视觉上冲击力十足。
";旧势力比我们想象得盘根错节。
";他屈指叩响地图上标注着金乌图腾的七处关隘,系统投射的淡蓝光幕瞬间将山川地貌立体呈现,淡蓝色的光芒柔和而梦幻。
赵丞相的翡翠扳指突然重重磕在茶盏边,“当”
的一声,脆响过后,他高声说道:";幽州十三县必须划入我的辖区。
";他身后两名谋士立即将算盘拨得噼啪作响,那算盘声急促而杂乱,";这些粮仓养活了三十万边军,交给只会抡锤子的工匠?";说着斜睨正在啃炊饼的罗工匠。
";放屁!
";齐将军的玄铁护腕砸得矮几震颤,“砰”
的一声,矮几都跟着晃动起来,";你们文官知道怎么守铁矿?
上次土匪劫道,赵大人可是连佩剑都扔进河里了!
";他麾下的旧部将领哄笑中,那笑声粗犷而放肆。
孔学者捧着半人高的竹简踉跄挤到前排,额角还沾着墨渍,他大声说道:";《周礼》有云,封疆当循龙脉......";
";龙脉能当城墙使?";罗工匠的炊饼渣喷到对方衣襟上,那渣子带着淡淡的麦香,";你们这些酸儒知道锻造箭镞要多少石炭?";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烫满火痕的胸膛,那火痕触目惊心,";老子在熔炉前熬了三个大夜,就为给你们吵嘴的工夫多造两架云梯!
";
向云闭目仰靠在虎皮交椅上,耳畔系统提示音正将每个人的声纹转化成数据流:【赵丞相真实诉求:掌控漕运底线:保留五座粮仓;齐将军恐惧:兵权削弱可接受:保留亲卫营编制】。
他的内心有些疲惫,这场纷争让他心力交瘁。
他忽然伸手按住即将被掀翻的沙盘,掌心的护盾核心红光漫过整个疆域模型,那红光温暖而炽热。
";幽州七县归赵相,但每季赋税抽三成充作军资。
";他指尖划过蓝光流转的虚拟河道,那蓝光在指尖闪烁,";齐将军的防区东移八十里,可兼管三处新铁矿。
";沙盘上突然浮现出十年后的模拟景象——商队沿着新划的疆界川流不息,看得赵丞相的翡翠扳指都忘了转。
罗工匠刚要跳脚,向云甩过去一卷鎏金文书:";明日带三百工匠去取龙首山的玄铁脉,系统测算储量够造十年箭矢。
";又转头对还在念叨《禹贡》的孔学者轻笑:";孔先生不妨在龙脉交汇处设观星台,如何?";老头顿时哆嗦着摸出朱砂笔就往地图上点。
薄风抱刀倚在梁柱阴影里,看着那群方才还剑拔弩张的人此刻围着沙盘啧啧称奇。
他注意到向云机械心脏的位置渗出些许冰蓝液体,转眼又被蒸腾成雾气消散——每次系统超负荷运算都会这样。
戌时末的穿堂风如一只无形的手,卷起满地争议的残页,那纸张沙沙作响。
向云独坐在缓缓熄灭的蓝光沙盘前,他感到一阵疲惫,刚刚的纷争让他的思维有些混乱,他在思考着各方的诉求和局势的发展。
他摩挲着羊皮卷上被血渍晕染的金乌,那抹鎏金在月光下竟像活过来般流转,那流转的光芒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窗外忽然飘来柳夫人常弹的《清平调》,悠扬的琵琶声如潺潺流水,弹到";云想衣裳花想容";那句时,他机械心脏的齿轮声莫名与琵琶弦音共振了一瞬,那一瞬间,他的内心仿佛被触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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