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顶疼得脑袋欲裂,伸手一摸,发觉发冠和钗子都被拆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的银针。
悻悻地放下手来,却发觉自己的手指与胳膊也不大灵活。
屏风遮掩住来来往往的人,婧娴也好、李章氏与李罄文乃至于她的姑母李画棋,她是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听到李罄文熟悉的脚步声,李诏立刻闭上眼睛。
“管医丞,小女究竟如何了?”光听这句话,李诏便能想象出来李罄文此时是什么表情。
见他人为她担心,李诏竟然还有几分乐在其中的意思。
“李参政,令嫒是四肢晕厥仅是一个病征,实则乃为厥脱,伴有代脉与喘症。
”
这个声音叫人觉得熟悉,李诏想了想,是那日来过她府上的管中弦。
这人前一次还说无大碍,需调理,眼下又报出了一堆病名,李诏闻言蹙起了眉,如此看来此人医术简直不可信极了。
“厥脱该如何医治?”李罄文又问,言语之间尽是紧张。
“厥脱是阳虚,阳气不足,阴血不生。
此症无药可除,只能慢养,调以诸如枳实桂枝三七粉等每日送服。
倘若有胸闷气短的急兆,则吞服丹参滴丸。
且,厥脱之症万万不可轻视。
”
“管医丞需多费心,恳请这段时日隔日临府,替小女诊治。
”
“明白,”管中弦答道,又将那一瓶丹参滴丸交给了李罄文,迟疑道,“只是……恕在下直言,倘若今后再有几次病发,会加剧心力衰竭,令嫒……恐活不过二十。
”
二人的话语之间出现了短暂的留白。
李诏脑子一嗡,只有一种不切实际感萦绕,将她包裹起来,仿佛听到的并不是在谈论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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