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李玉裴之前的态度一直是嗤之以鼻。
毕竟高官显贵平日忙着朝中政务,哪来的时间听这些高谈阔论。
现在,李玉裴抿了一口茶水,不太确定了。
谁让对面坐着的是本该最忙的皇帝。
“陛下今日怎么有心思出宫?”
还约她来这洗月楼,李玉裴很是疑惑,太上皇在位时有这么闲吗?
叶敛将剥好的一枚花生放进碟中,自然地端给李玉裴。
碟中已经放了十余粒剥好的花生粒,饱满圆润。
叶敛的回答很是简单,“年后政务不多,朕出宫走走。”
李玉裴想着近来回府越发忙碌的父亲,不太相信。
就她所知,朝中不该清闲到皇帝无所事事。
往眼前来看,科举的“终试”
,这可是大成和陛下继位来的第一次科举。
若是出了什么差错,绝对是新帝一生的污点。
李玉裴自然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位皇帝将整个朝堂指使的团团转,自己在这偷闲。
新帝继位后,手上的动作可是丝毫没停。
棉花的种植推广,中原地区抗旱水利的修建,甚至于前段时间还提出要出海,着工部修建船只招揽商队。
和太上皇喜欢将一切攥在自己手里不同,新帝喜欢放权,把握大方向。
看出李玉裴不相信的眼神,叶敛开口道,“棉花种子朕已经托西域的商队送来,交由气候适宜的几个试点郡县发下去,建立试验田。”
叶敛改成了剥瓜子,边剥边随口说道,似乎聊的不是朝中大事,而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后宫不得干政?”
李玉裴有些不自信了。
殷氏在新帝继位后,对女儿的教导更严格了,甚至托人请来了宫中的嬷嬷,李玉裴记得最清楚的一句话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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