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笞矿工的头目反应不算迟钝,可姚骞早已料到了他的招式,刀子划破脖子下的嫩肉渗出的血腥味一下把头目掏枪的动作定住了。
姚骞另一只手夺过他的鞭子指着他的两位手下沉声说:“再动让你们老大毙了你们!”
两个手下中胆子大的胖子说:“你想干什么?你说!
只要我们能办到的,一定办,别杀人!”
姚骞没理回应他,见矿工们因为惊变吓得尖叫着往角落里躲,先低声安抚他们:“你们别吵!
别乱动!”
又把头扭到另一边,对挤在一起的几人说:“梁叔,是我!
山娃在哪儿?”
他刚刚进来的看到被鞭打的老人才认出,那正是尉保山家的老邻居,他以前经常见,还去他家里吃过饭。
一个老人抱着自己用草绳绑着木棍的伤腿,他刚才打眼瞧了一下就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听到他的话,才敢仰起早已习惯低垂的头颅去看对方,揩了下眼角污黑的眼泪,那个身影自然有些模糊,但不影响他认出青年,提起尉保山他忍不住潸然泪下:“山娃,山娃,他们——”
“你——”
残暴的头目刚吐出一个音节,声音就戛然而止,他感受到了更强烈的痛意和死亡的逼近,只能以眼神向两个手下示意。
胆子大的手下貌似脑子也不错,看懂了老大的眼神,命令旁边只动嘴唇说不出话的手下放下了刀,自己放下手中的枪,对姚骞说:“你要寻人是吗?好说,只要你放了我们老大,我们肯定给你——”
“少废话!”
姚骞看到角落里的麻绳,约莫是用来绑矿工的,他指着麻绳说:“拿绳子!
把他绑起来!”
见老大眨了眨眼,说不出话的手下捡起绳子,颤颤巍巍去绑胖子手下。
胖子手下瞪了一眼,主动伸手积极配合。
“别耍心眼,绑紧点!”
姚骞厉声道。
胆小的手下吓得失了力度,勒的胖子手下惨叫一声,被一个矿工拿炭头砸在脑袋上倒地晕了过去。
三个人三个动作仅在一个呼吸间完成,快的在场的人眼睛都瞪直了良久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残暴的头目当即不顾被姚骞割喉的威胁吸了口气准备大喊,姚骞手中的刀比头脑反应抢先一步深切进去,眨眼间,刀口滋出一帘子血,再度震惊了观看的人。
“噗通”
一声,胆小的手下双膝重重砸在地上,倒出了第一句话:“别杀我!”
说着他双手抱住自己头朝铺满炭渣的地上磕,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地说:“你们可以绑住我!
还可以堵住我的嘴,只要别杀我!
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只要别杀我!
求你们别杀我!
我虽然骂过人,但没打过人,更没杀过人!”
……
姚骞没有说话,麻利地用绳子捆起那个胖子,快速扫了一圈周围的矿工说:“乡党们别怕,我是来寻我哥的,不是新府军的人。
梁叔,你刚才要说甚?”
梁叔被訇然倒在脚边双眼如铜铃怒瞪的头目吓得不轻,张着大口一抽一抽地呼吸,闻言,想往姚骞那边挪动,手脚却不听使唤,靠旁边一个汉子的搀扶才收起差点被血渍沾染的脚尖。
姚骞没听到他的回答,也不催促,手上动作不断,转而踢了踢小胆士兵的膝盖问:“你知道尉保山在哪儿吗?寻着他我就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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