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宫里找他,问清楚。”
刘易是谢太妃宫里的一个太监,算是她的心腹,有要事常过来传话。
他送人来时,谢桑正与人饮酒,并没有多问,随口吩咐巧娘好好侍侯新来的美人。
酒酐之后正欲鱼水,却遭受如此之辱,现在他腹中一腔怒气,无处发泄,将一脑门的火气攒着只等着找到刘易时好好宣泄一番。
虚惊一场林芷溪看着紧琐的房门愁绪满怀,虽然险险脱身暂保平安,那人却没有松口送自己回去,待在这里终究是凶多吉少。
她又困又累又饿却又不敢睡去,靠在床柱上苦苦支撑,熬了一个时辰,终归挡不住累乏,朦胧睡去。
迷糊中似乎听见门响,她此刻警觉万分,自然一惊醒来。
一个人推门而入,快步走了过来,身行之间带进清朗夜风。
林芷溪看着来人,恍然如梦,难道是太过想念,此刻又太过无助,竟然幻他入梦吗?他几步过来,已经近在眼前。
高大的身影遮挡了烛光,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林芷溪不敢开口,生怕惊扰了这梦。
他微微蹲下身子,眉目清晰,眼中的欢喜与焦虑都看的清清楚楚,这会是梦吗?林芷溪犹豫着伸出手指,轻轻碰上了他的脸。
温暖的触感让她飞快收回手指,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和委屈,立即从心里涌上,她的泪簌簌而下,如珠帘。
元赫看着带雨梨花,心里一痛,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悬了一天的心此刻在胸膛里终于尘埃落定。
他已经失了她一次,早已如惊弓之鸟见不得她的一丝不安全。
从知道她失踪的消息,他便慌了神,大敌当前也未有过的慌乱终于让他明白什么叫“关心则乱”
。
她的泪在他胸前温热湿润,似乎将他的心都泡的柔软,几个月的分离将彼此未曾明说的情愫在这一场虚惊前明朗起来。
在这一刻,她忘记了女儿家的矜持与娇羞,只知道见到他,自己已经安全。
他也忘记了这还是在谢家的别业,希望时间停滞,可以拥她更久一些。
林芷溪渐渐放松下来,抬起头发觉自己还被他拥在怀里,迟到的一份羞赧顿时席卷而来,她连忙要推开他,脸色在烛光里已如海棠花般。
元赫不肯放手,沉声笑着:“你惯于过河拆桥。”
这话很耳熟,是在云弄峰的脚下他的一声戏言。
他原来也都记得,如她一样。
她还是努力挣开他的怀抱,含羞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想过父亲,哥哥,商容来救她,却做梦也没想到会是他。
他为何会来寻找自己?她不敢多想,却又无法不去想,他难道对自己也有一份情愫?唯一的解释似乎如此,她脸上的羞色更深,心里却开始微甜。
“我找了整整一天,才从宫里知道消息,立刻就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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