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如此,可雁西吃亏在前,又怎么会轻信萧云谏,她不应不答,拖了蒲团于角落处,倚墙背靠,怀抱烛台,视线只盯萧云谏。
萧云谏见此,知晓再怎么劝说也是无用,便不在多话,凝神闭目,以做休憩。
夜漫漫本就长,更因有萧云谏在,雁西越发觉得秒秒难过,刻刻难熬。
就在雁西快要支撑不住,眼皮直直下坠之际,‘咚’一声重物落地,雁西猛然睁开眼睛,攥紧了手中的烛台,倏的站起身来,定眼瞧去,就看到萧云谏倒在地上,整个人蜷缩在一处,嘴里含糊不清的唠叨着什么,只是隔的太远,以至于雁西有些听不真切。
雁西舒了口气,定了定神,才挪步上前,走到近处,终于听清了萧云谏的呢喃。
“冷,好冷,好冷。”
萧云谏的眼紧闭着,虽已经蜷缩在了一处,可身体肉眼可见的颤抖不止。
雁西俯身探额,一触便回,只觉萧云谏额上温度,冰冷的不似常人。
这是热后起的寒症,雁西心中一惊,目光落在遗落旁侧的褥子上,想来这也是为了此刻准备,雁西堆抱裹于萧云谏身上。
可即便于此,萧云谏依然是瑟瑟发抖不止。
雁西无措,也是无计可施。
她不敢靠的太近,因为此刻萧云谏显然已经不太清醒,既不太清醒,便有太多不确定。
雁西远远的瞧着,瞧着,一刻之后,萧云谏终是止了哆嗦,发鬓间,渗出汗珠,嘴里的呢喃的又改为呼热。
雁西又忙将褥子掀开,她虽然知晓,发汗之际,需要将汗渍擦干,已防热汗生冷,再起寒颤,可她与萧云谏关系可没到这种境地。
她眼瞧着萧云谏发汗,再生寒颤,续而发汗,又生寒颤,她盖被,掀背,再盖被,如此反复折腾,直至三更天时,萧云谏这算彻底安宁下来。
可这已是将雁西累极,她揉了揉肩,退于角落蒲团,总算是得以瞌目休憩一会儿。
许是折腾的过了,雁西终于抵挡不住瞌睡之意,沉然酣睡。
酣睡之中,她手中烛台滚然于地之际,睡态安稳的萧云谏,于此时,睁开双眸。
他掀开被褥,坐身而来,然后起身,走到雁西跟前蹲下。
他此刻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时雁西的睡颜,抬手抚摸时雁西的颊侧,也没有忌惮,凝望的眼眸中复杂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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