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晏凑近轻嗅,而后睨了他一眼,问道:“看来你在薛娘子的房里留了有些时辰。”
“你想说什么。”
“你当真对她有意?”
梁晏盯着魏玠的眼睛,想从中窥出一丝不同。
魏玠答得毫不犹豫。
“你多想了。”
梁晏不依不饶道:“既如此你又为何会去看她,不过是二房的远亲,与你并无多少干系,从前可不见你如此热心肠。”
“薛娘子生了热病,魏蕴为她找医师,恰逢撞见我带着医师回来,她既唤我一声表兄,去探望也是无可厚非。”
“你带着医师……”
梁晏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眉头紧紧皱起。
“舅母可是身子又不好了?”
“不算好。”
魏玠放下笔,想到榻上形容枯槁的母亲,心中也隐隐地苦恼了起来。
若母亲能放下生死,反而能早日得到解脱,明知活着痛苦,却又焦虑死去,不过是折磨自己。
梁晏幼年丧母,魏恒于他而言既是亲人也是亚父,舅母更是意义非凡。
然而自舅母病后便久居在后山修养,外人一律不准探望,连魏玠也只有得了魏恒的允许才能去见上一面。
“许久不见,已经不大记得舅母的模样了,也不知再见她能否认出我来。”
梁晏怔怔地说完后,打量了魏玠片刻,忽地压低声音,说:“你带我去见一面,莫要让你父亲知晓。”
“不可。”
魏玠不留情面地拒绝了他。
梁晏不死心。
“去看一眼又能如何,舅母常年不见外人,心中必定孤苦,我扮成医师去见她,必不会叫舅父知晓。”
魏玠又一次拒绝,他只好说:“舅母心中必定也挂念我,正是太久见不到外人才会积郁成疾,兴许我去了她能高兴一回呢?”
见魏玠神情有所松动,他又一连说了好几句,魏玠才犹豫着点了头。
虽说如此坏了规矩,若他事后主动去领罚,父亲应当不至于大发雷霆。
何况……母亲的确提到了梁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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