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杀一条,摘两个椰子来煲!”
家兴院子里养了二十来条鸡,根本不怕杀,顾泯想讲点什么,被他堵回去,“回去那么早干嘛。”
见到老熟人,曹家兴猜他想回去了,又补两句:“难得来两天,帮我们多带两天小孩,都不懂我们多忙。”
顾泯憋不住笑出声,“诶我不忙啊?”
曹家兴脱鞋嗒啦嗒啦,往厨房走,“好哦,讲定,再多待两天。”
他们这么多年朋友了,有些话不用讲那么明白。
顾泯重新躺回吊篮,没多久滥哭包丫丫被嫂子抱出来,手里头攥着串黄皮,“你带下她,我去厨房帮下阿兴。”
这个小孩哭累了,眼里头湿湿的,攀着吊篮边就要上来,顾泯怕她再哭,抱上来给她剥黄皮吃,是啊,他们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不是以前上大学,放假一个电话买票过海就能见,来了广村就多待几天吧。
第二天下午。
这里的椰子大都种在海附近,不知道最开始是谁种的,反正谁都可以爬上去摘,高的有四层楼那么高,台风一来,不知道吹掉多少老椰子,捡回去砸开来喝水,很甜哩。
煲椰子鸡,老椰子最好,一只鸡配两个老椰子的水,椰肉切指头宽的条扔进去一起煲,汤清有甜味,鸡肉有椰香,一点不会腻,老椰子只有高的椰子树才有,一层楼的高的椰子树,椰子还没长好,就被初中仔摘完了。
阿嫂抱着丫丫站在不远,远看椰子树茎细长条,有点担心,“阿泯啊,小心点。”
顾泯朝她比了个“OK”
手势,长手臂往上一抓,弯着的腿一直,爬上椰子树坚硬大片的叶根,椰子是一把把的,有老有嫩,顾泯砍了两把,丢到沙地上,慢慢滑下来。
天热,他脖颈都是汗,提着两把椰子走到阿嫂身边,“晚上丫丫有椰子吃了。”
海华排档就在这片沙滩上边,顾泯看到灯牌边上有个人,可能是电线给老鼠咬断了,在修呢,猜身形应该是梁安,干海沙半掩住他的人字托,顾泯扭头多看了两眼才从码头边上去。
五天假,顾泯也就在广村待了五天,要回去了,曹家兴给他塞了不少东西,三斤烤虾,还有一大袋海米,让他没事拿来煮粥吃,要不是顾泯不同意,他还要绑两条大肥鸡让顾泯带走。
后来顾泯又去过一次海华排档,纯粹去吃小炒海鲜的,当然也多看了两眼梁安,他单身,梁安也单身,看人两眼不犯法嘛。
不是旅游旺季,又只有一个人,回去的船钱是来时的三倍,顾泯上船时,码头只有几个妇女婆在卸东西,顾泯瞟了两眼,可能是偷捕的螃蟹。
船开了,浅咖色泡沫被拍散,涌着又聚在一起,顾泯躲进船老大自搭的遮阴棚里,掏出把烤虾,分了点给船老大,瞥远边白蓝的天,有一搭没一搭跟船老大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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