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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是昏暗的灯光,面前是夜色中的高楼塔尖,整个世界都在她的视界中晃动。
但是她无暇顾及,远方的所有都与她无关了。
廖宋能占有的所有,就是这一方熊熊燃烧的火,在他们身上同时烧了个净。
但丁讲他去地狱,看到第二层是犯淫|邪|罪,叫理智压倒欲望的罪人,他们终日被暴风卷的到处飘荡,刮到无边悬崖边,忽上忽下,直到永远。
模模糊糊间,廖宋想到了这一层,突然扯着唇角,轻笑了笑。
他们就是火处逢生的灵魂,要罚便罚吧,去他妈的。
结束以后,廖宋累得指尖都抬不起来,裴云阙把她抱去洗澡清理,小心地把她放在大床中间。
她是习惯自己睡的人,睡起来一个人趴成大字,只恨手脚没长成两米似的。
他手掌撑着床沿,垂眸望着廖宋,几乎是有些贪婪的凝视。
裴云阙自己能分辨,那爱并不是全心全意的爱——不是一个健全的人,能捧出的一颗完整的心。
她是用自己的一个部分,填进了他。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她一路走一路丢,这个世界一遍遍的辜负她,她还是能秉着那么赤诚直白心,与它坦坦荡荡的,交上一回手。
即使失望到底,也不坠到悬崖里。
裴云阙突然惊醒,他很快站起身来,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
站在阳台上,他摸出从廖宋那顺的烟。
隔着玻璃,能看到对面钢筋铁骨的高楼大厦,塔尖直入天际。
裴云阙仰头望了一眼,手机便不要命的响起来。
现在是凌晨五点十分,即使是董事会和那群高层,也不会变态到这时候给他来电话。
裴云阙等了好一会儿,等到快自动挂断了,才接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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