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手,轻生不是在威胁谁,在那个瞬间,她真的挺不住了。
母亲现在却还句句带刺,他实在忍不住了,便站起身来怒吼:「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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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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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给您第三条路了嘛,你俩,一块儿去心理——调解,要是不想咱们这个家就这么散了,您就听话吧,算我求求您了!
」
刘芳看着儿子泪流满面的模样,也心软了。
不就是去调解嘛?早年她跟妯娌闹别扭的时候也不是没去过。
谁怕谁呀。
第二天一早,她天不亮就起来,给孙子熬粥、煮菜。
儿媳总说这么小的不许吃这些,她却不听。
不吃这些怎么长肉?儿媳妇又没有奶,可怜的孙子只能喝什么洋奶粉。
又把儿子揪着反反复复、无穷无尽地嘱咐,儿子气急了,直把她往外推。
刘芳便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儿媳出了门。
「你把儿子扔在家里,就这样头也不回?」
儿媳只留给她一个背影,什么也没回答。
「现在这年轻媳妇儿真是不一样了!
」至于究竟看不顺眼她哪里,刘芳自己其实说不出来。
她只知道,自从孙儿落了地,她兴高采烈地到儿子家里来带孙子,她就没有一天心里痛快的。
满腔的痛苦使她憋不住,就想说点什么难听的出来。
她也知道儿媳也不痛快,可那又怎样?她自己当年多苦也熬过来了,她的婆婆可是什么也不管的呀。
婆媳两个一个别别扭扭、一个冷漠失语地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接着又见到了一位「调解员」。
儿媳握住人家的手喊着蒋校长,她也笑了两下,喊了两声儿蒋校长。
三个人便找了个房间坐下来。
调解嘛,谁先开口谁占优势,这样的经验儿媳肯定是不足的,她就忙不迭地开口倾诉起来:自己的身体如何如何不好,心里又是多么地爱护儿子和儿媳,不顾着自己也要过来给儿媳妇帮忙,一日三餐大鱼大肉好吃好喝地伺候月子,又事无巨细抱在怀里身子不占床地照顾孙子。
儿媳妇不光没奶还心狠,那么小的孙子,米也不让吃一口,抱也不许抱。
就这样呕心沥血地为了儿子的这个家,儿子媳妇却嫌弃她、责怪她,还耍狠要把她赶走。
她说着就伤心地抹起了眼泪。
这些要说有表演成分,其实也并不太多。
在刘芳心里事情就是这样,委屈和不甘也就是这样。
刘芳说完了,该轮到儿媳妇说了吧。
她却没说什么,给蒋校长使了个眼色:「您都听见了,我还能说啥?」刘芳心里暗叫不好,这两人怕不是早就通过气。
说什么调解,其实就是站在她那边来数落我的!
这么一想,刘芳便气得连脖子都梗了起来。
又不是村里的领导,我还怕你不成?
蒋校长却话锋一转,突然问:「你们二位在孙子出生之前关系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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