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裴氏女终究是裴氏女。”
“娘娘!
裴氏已亡,一个罪臣之女罢了。
妾身不惧她。”
阴萧若被言语一激,性子便又爆发出来。
“休得胡言!”
苏贵妃瞪她一眼,拦下话来,只压低声响道,“裴氏罪臣这样的字眼,乃大郢之忌讳,此处尚是大内深宫,切莫口不择言。”
她端起茶盏,饮了口,幽幽道,“冬日森寒,本宫左右坐在殿中无事,寻你过来解解闷。
可不许失了言语。”
虽是训斥她的话,然阴萧若还是听出了好意和亲近之意,遂从榻上下来,近身附耳悄言。
片刻,方退开身来。
“是吗?”
苏贵妃笑了笑,“原是你们西北道高门的世家女,都看不惯她。”
“可不是,那日百花宴她有孕在身便罢了,却只顾一人独享尊荣,明明是给齐王和太子纳新人的,她却一个都不择选。
真真不知安的什么心。”
“人心不足蛇吞象!”
阴萧若眉眼中尽是不屑,“这笔账,八地高门的姐妹,且个个记在心里。”
“妾身本不敢说,看着娘娘也……”
阴萧若转瞬换了神色,挑眉笑了笑,“今朝说来,给娘娘亦舒一舒心。”
苏贵妃闻言,面上没有太大的神色浮动,只拉着她坐下,又不无遗憾地叹了声,“都是些好姑娘,是太子没有这个福气。”
她拍了拍阴萧若的手背,护甲不甚划过那个莲花镯,眼神须臾凝重起来。
“你那档子事,且盼着莫给她寻出个蛛丝马迹,否则——”
苏贵妃抚着白皙皓腕上的镯子,“这便是个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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