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昭一顿,转身时,目光淡漠:“没有。”
许游盯住他的眼睛,仿佛在确认什么似的,追问:“是本能上不愿意碰了,还是明明很想,却刻意远离。”
屋里沉默了许久。
半晌,褚昭深吸了一口气,说:“我哥的病有变化,肾衰竭已经到了第四期。”
许游一顿,有些惊讶。
自从知道褚昭的哥哥有慢性肾衰竭,她也稍稍了解到这个病,第四期就是人们常说的尿毒症期,已经很危险了,根本解决办法就是移植,但也不是万无一失,如果不做移植,平日维持就只能靠透析。
褚昭说:“可能未来五年,甚至是十年,我都不会再回到这个圈子。
既然回不来,再去碰它们,除了让我更惦记,更放不下,一次又一次的提醒我接受事实之外,又能怎么样呢。”
许游接不上话。
她也说不出口“就当是个业余爱好吧”
这样的话,因为她和褚昭一样,都在经受着同样的痛苦。
自从决定了大四开始就接手照相店,现在她再上美术系的专业课,再拿起画笔,心里都莫名堵得慌。
她比褚昭的情况还好一些,油画和摄影她都喜欢,眼下是在两个喜欢中选一个,放弃另一个。
而褚昭,是要放弃喜欢的,去选一个不喜欢的,还要强迫自己去和不喜欢的那个培养感情。
毕竟,摄影曾是他生命里排序第一的事。
所以现在他再看到相机,触碰摄影,都是一次自我折磨。
想到这里,许游垂下眼,轻声说:“抱歉,我不该这么问你。
你心里,肯定比任何人都难受。”
褚昭笑了下,走出厨房进了屋,不会儿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许游。
许游接过,问:“这是什么?”
褚昭说:“现在那家店交给你,我很放心,听到你拍的片被客户夸奖了,我也为你高兴。
其实这件事我之前就考虑过,不过因为太忙,就想让律师拟出一份合伙协议。
你看看有没有要改动的地方,等签订以后,以后这家店有一半就是你的了。”
许游听得一愣一愣的,翻开文件夹看了看,这才明白怎么回事:“你要把我算成合伙人?那怎么行,我又没入股。”
褚昭说:“具体的细节我已经问过律师了,没问题。
你是没入股,可你在维持着这家店的经营,而我除了出钱之外,现在什么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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