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你家里总有吧?”
黄毛收了手,看着陈木一瞬间煞白的脸,知道说他软肋上了,就放低声音吓唬他,“不赔钱,就砸车,砸人,砸房子,闹得你鸡犬不宁,反正你蹲局子去了,也无所谓不是么。”
“别,我给,我给。”
陈木说,“我一时半会儿拿不出,你能宽限我几天吗。”
“三天,少一分你就死定了。”
黄毛从陈木兜里翻出身份证和手机,拍了照,录了号码进去,把身份证啪地往他脸上一摔,“陈木是吧,我们就安心等着你的救命钱了。”
等这帮人嘻嘻哈哈风风火火地走了,陈木才坐起来。
他守着自己被砸烂的三轮车,这车陪了他好些年,没想到竟然是以这种方式下岗了,陈木浑身疼得不行,心里又慌又怕,自己一个人无所谓,那帮流氓如果真去他家,他爸要怎么办。
可是五十万又不是五十块,他上哪儿去搞那么多钱。
陈木坐在马路边,抱着砸歪的车头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
他太难过了,这几天的情绪如海潮般扑压到他身上,逼得他喘不过气。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难过太久。
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
眼见着第三天快要到了,催债的电话响了又响。
陈木握着手机,那一刻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程老板。
想到了那一笔勾销的二十万。
程锦明看到来电显示时并没有表现得惊讶,他先是让铃声多响了一会儿,才按下接听放到耳边。
听筒里是男人努力克制的哭腔,声音低落地叫了他一声程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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