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药忘了。”
“我白嘱咐你那么多遍。”
“你有那工夫给我直接装包里不就完了吗?!”
俞丹丈夫的脾气上来了,“你光叨叨叨的我能记住吗?”
俞丹压低了声音:“我学生还在这儿呢!”
丈夫语气缓和了些,音量不减,“那啥时候整饭啊?还没谈完呢?”
陈见夏轻轻关上水龙头,走出洗手间,乖巧地对俞丹说:“俞老师,我帮你做饭吧?”
俞丹的表情仿佛已经预见了陈见夏要给他们全家投毒。
虽然俞丹丈夫拿陈见夏当小孩,并没给她什么好脸,但毕竟是个外人,他终究还是给了妻子面子,朝次卧里喊了一声,“妈!”
俞丹的婆婆便沉着脸走进了厨房,他自己则进了主卧,将客厅留给了师生两人。
俞丹没说话,看着陈见夏自己贴创可贴,又把茶几上装花生和牛轧糖的食盘往她面前推了推,尽到了礼数。
她自己也在沙发上坐下,背后的墙上是一幅已经泛黄的装裱书法,写着“玉壶冰心”
。
陈见夏注意到她把脚从拖鞋里拿了出来,踩在鞋面上。
“您脚背肿了?”
她问。
俞丹压着火,“别东拉西扯的了,到底要干什么?还敢闯到老师家里来了,你爸妈让你这么做的?!”
“我爸妈不知道,”
陈见夏摇头,竟然笑了,“您放心,我今天不会在您家里闹的,我现在还没疯。”
“今天”
,“现在”
。
俞丹教了多年语文,当然听得出弦外之音,她怕,却又觉得不该怕一个学生,脸上的表情十分纠结。
陈见夏没有等待她做出任何回应,她从食盘里摸出一个砂糖橘,轻轻地剥开。
“俞老师,我以前也离家出走过,最远只走到了我们县里的第一百货商场。
今天我是从县一中跑出来的,托我的一个在省城打工的老同学捎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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