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跟着劝解:“宫中凶险,子卿许是怕日后他出了什么事,连累了你……”
这话不知几分真几分假,但是林思树也不在意她这位好前夫有如何锦绣的前程或是如何悲惨的下场了。
王氏和成二狗你一句我一句地开解着她,可林思树却觉得自己身心内外都不觉得伤痛,只觉一身轻松,如释重负。
管他是飞升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是登高跌重落个死无全尸的地步,从他毅然决然地离开那一天、从成老先生被活活气死的那一天,他的生死贵贱便与成家再无半点关系了。
如今更是连法律层面的关系也彻底断绝了。
这样很好,这有什么不好的?
对成芸而言,被刘子卿休弃不是什么丢人的事,绝对不是。
醒好了面,烙好了饼,香喷喷的饭菜端到桌上。
林思树正从厨下拿了筷子出来,就听到虎子在隔着门呜呜地叫着。
她心里一紧,只当是又有坏人来欺负虎子了,三两步走到门前,把虎子挡在身后,气势汹汹地打开了门。
门前站着的却不是没事找事的小屁孩,而是昨日才刚刚见过的沈渊。
他一袭长袍,眉目含笑,翩翩而立,清风吹拂,他的衣摆也跟着飘动,有一股温柔的气息也跟着荡漾在空气中。
“是你?”
林思树皱眉。
“是我,昨日我说要去山里采药,今日恰好得空。”
沈渊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温柔。
林思树又把他上下打量一番,不赞同地摇了摇头:“你穿成这样上山采药?你穿这样去相亲还差不多……”
沈渊被戳破了心思,笑意微僵,耳后倏地泛上了微红。
她怎么,她怎么能把这种话大大咧咧地说出来?
咸鱼系统发出了恨铁不成钢的嚎叫:林思树你是智障吗?他穿这样不好看吗?
林思树一脸耿直:好看是好看,能当饭吃啊?你体育课穿个小礼服去吗,看你体育老师不锤爆你狗头!
咸鱼系统:……你真滴需要反思!
正常人跟你这种人真的很难发展恋情!
林思树甩了甩头,把一脸尴尬的生意伙伴沈渊同志引了进来。
虎子实在是真颜狗,自来熟地围在美男子沈渊脚边讨巧卖乖,要他摸它狗头。
王氏和成二狗一见来了客人,先是面面相觑愣了片刻,才倒了茶水添了碗筷招呼沈渊一起坐下吃烙饼。
林思树腹诽道:你还挺会选时间,早不来晚不来饭点儿来。
来就来呗,还穿成这样,怕我们村里小姑娘不知道你好看?
王氏倒是很会察言观色,充分发挥她女人的第六感,准确地在沈渊的举手投足间捕捉到了一丝信号——倒也不怪王氏眼尖,实在是沈渊表现得太不自然了。
一顿饭吃下来,王氏也就瞧出那么点儿意思来。
她琢磨着,芸娘现在也已经和刘子卿断干净了,芸娘还年轻,又没有孩子,总不可能一辈子苦守着吧?
这沈老板家境殷实,若是这俩人能成,倒也是一桩好事。
有个有钱妹夫,以后家里遇上点事儿,也多个依仗不是?
早饭后,王氏眼珠滴溜溜地转,试探着沈渊:“沈老板今日要进山采药?”
沈渊恭谨地答:“是。”
王氏看一眼林思树,笑眯眯地把眼神挪回来,道:“实在不巧,本该让我家二狗陪您一起进山,可今日二狗临时有事,我要照顾家里母亲,只能让芸娘陪着您了……”
林思树倒是不介意去山里玩一圈,不过二狗今天不是预备在家里休息吗?
她转头问成二狗:“哥你今天有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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