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我父亲还等着你百年之后下去和他合葬呢。”
话糙理不糙,可问题就是他这话太糙了,伤耳朵。
余锦思顿时不敢说话了,怕这留洋的大少爷嘴里再说出些什么伤天害理的话来。
于是这病便迟迟不好。
☆、第2章
余锦思心有疾,前些年里专吃人参养荣丸,倒也觉得身子还活泛些,贺父死了之后,眼看一日坏过一日。
家庭医生年过花甲早就不出诊了,这差事便落到儿子头上,第一次把脉就先停了人参养荣丸,说夫人乍闻噩耗精血受损,内热体虚虚不受补,再吃不得了。
余锦思点点头,不吃便不吃了,他也没得爱吃这味药。
展庭誉出了小红楼,由着女侍领着往书房走去。
贺呈霖拿着本《马克思主义》正等着,见人来了,问及自己这继母的近况。
展庭誉旁征侧引,引经据典,胡说八道,支支吾吾。
贺呈霖听得直皱眉:“先生但说无妨,我只求他身体爽利,银钱再多也使得起。”
展庭誉出门前受老父亲教诲,告诉他病人若好便说十分,若险只可说三分,情况不对跑为上策。
“医生是高危职业,我们老展家可只有你一根独苗啊。”
老父亲老泪纵横,苦口婆心。
展庭誉于是把实话咽进肚子里,只说不妨事,好生调养即可。
恰逢四季交替之时,胸闷气短也是难免。
话自是无可指摘,贺呈霖却见昨日里余锦思面如金纸,神情奄奄,哪是平常体弱之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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