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祁天看著,按住他的脑袋用力推开,笑骂一句:“滚吧你这小子。”
虽然一直是凌息缠他,但路祁天对这送上来的兄弟也颇有好感,现在这般嬉笑玩闹也是自如不过。
而後,路祁天不再管凌息,带著湘琪出去了。
一路上,湘琪羞涩,路祁天腼腆,从仙音阁一直走到一里地外的小亭子前,他们没有说过一句话。
经过一天的忙碌,此刻已是月升露重,一直和路祁天保持一臂之距的湘琪不知道突然踢到了什麽,身子猛然一震往前扑去,路祁天眼明手快,赶紧扶住,刹那间,暖香盈怀,心中一荡,口中急道:“你没事吧?”
“没事。”
低头的湘琪轻声答,站稳後便从路祁天怀里离开了。
路祁天忙道:“抱歉,情急之下,唐突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湘琪急忙抬头,对上的一眼万种分情,须臾又赧颜低头,“路师兄切莫见怪,湘琪初次离开冰心堂,见的世面也少,方才只是,不甚习惯。
路师兄是好意,湘琪又怎会责怪。
今日在堂上路师兄风采不凡,湘琪就已、就已仰慕……”
夜下风凉,眼前女子柔美娇丽,又得她仰慕之语,是问哪个男人会不心喜?路祁天再厉害也脱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当下觉得十分受用。
但自小被进行教导谦逊以礼,他只是笑笑道:“多谢湘琪师妹抬爱,祁天今日还怕出言不慎引得诸位掌门不快。
湘琪师妹能与若菱掌门一道上仙音山,自然也是身手不凡,若说仰慕,冰心堂门人悬壶济世、治病救人,不仅深得天下百姓钦佩,也让祁天钦佩。”
“我哪里身手不凡呀,其实厉害的还是宣亚大师兄。”
湘琪笑了一声,如清泉叮咚,妙然之至,“大师兄十二岁就有煞阎罗的名号了,只要他想救,就一定能从阎罗手里抢人,可以气煞阎罗。
我也只是有大师兄的皮毛之力罢了,对草药了解些,治病救人完全不及大师兄。”
“湘琪师妹谦虚了。”
宣亚的事迹他有听过,传闻他有出神入化的医术,能把咽气的人救活。
今日若菱掌门既然会带宣亚和湘琪出席大会,那麽湘琪的本事就不会就如她所言的那麽不堪。
“你别不信呀,我的确不如大师兄。”
聊了些话题後,湘琪渐渐放开矜持,言行也放得开些了。
她见路祁天不相信,还微微鼓起了嘴。
路祁天点点头,笑道:“但也不会太差就是。”
“不过,大师兄厉害是厉害,却有些怪脾气,连师父都拿他没办法。”
湘琪往前面走去。
“哦?”
路祁天随她一道前行。
“比如,他只救他看得顺眼的人,一旦开始研究医术了,就算天塌下来都不能让他挪地方。
哦哦,对了,他还有怪癖,认为外头的什麽东西都是脏的,极少会在外面吃东西,就算在自己家里吃也只肯定用自己的碗筷,绝不混用。
说他爱干净嘛,救人的时候,什麽脏东西他都敢碰,真是奇怪。”
湘琪走到亭子里,拍拍石凳上头的灰後便坐下了,路祁天跟著坐到她对面。
“这麽说来,也真是有些奇怪。”
路祁天只见过宣亚一面,也是今日的武林大会上见到。
印象中宣亚是个温文尔雅的男子,轮廓并不十分清晰,气质却很独特,清清冷冷,让人难忘。
堂上从头到尾他都没说过只字半语,默默坐於若菱掌门的身後,凝神气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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