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倒是礼节周到地点了点头,跟着他来了二楼的小包厢。
他这态度和一个普通的酒客一模一样,何况包厢帘子一落,也给众人心里隔了一层纱,嘻嘻索索的声音终于又响起来,过了一会儿,便又恢复了原本的热闹。
只是有几桌过于好奇的,还时不时往四爷那儿瞅几眼,压低声音道:“四爷怎么一个人来喝酒啊……”
“不会也是来看雪迎姑娘的吧……”
而这几个人口中的雪迎姑娘把“泰山压顶我自岿然不动”
诠释地淋漓尽致,仿佛一个沉浸在乐音之中的世外高人。
陆暄呷了一口酒,没正形道:“老白,地头蛇在看你。”
白遥差点被呛着:“啊?”
他往右边一瞅——这个位置对面刚好是四爷的包厢,那用来隔挡的帘子并不厚,影影绰绰地可以看到四爷举杯、喝上几口,再把杯子放下。
他的动作十分缓慢,与其说是气定神闲,不如说是意不在酒。
陆暄是被战场打磨过的人,对此极其敏锐,那面具后的眼睛确实没离开过他们。
“我最近安分守己的很,可没得罪什么人。”
白遥不以为意地一摊手,随即又变成了严肃的老妈子,“倒是你,喝完这杯赶紧回去。”
陆暄一仰头,把杯底儿清了个干净:“别啰嗦啦,走。”
二人刚要起身结账,便听见楼下一人粗声骂道:“你他娘的再说一遍!”
“唉哟客官客官,别生气!”
有伙计马上过去劝道,“有话好说,好说啊!”
陆暄一看,那骂人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壮汉,他两颊红成一片,显然是喝醉了。
虽说酒肆里比外面暖和许多,也不至于让人把袖子撸到肩膀上。
此人倒露着臂膀上结实的肌肉,“啪”
的一掌排在木桌上,眼神咄咄逼人到冒火,不依不饶道:“那狗屁张公子,在老子手下过不了三招,不过是靠着他爹才能占个位子,谁知道他私下是什么龌龊样子……”
和这壮汉起冲突的便是旁边一桌喝酒的三人,皆是十八九的模样,血性上来了也不甘示弱,一人横着脖子道:“就你?你给张公子提鞋都不配!”
劝架的伙计脸都要绿了,只得拱手道:“各位客官,各位大爷,不吵了不吵了……”
壮汉被这话一激更恼了,上来就是一拳,速度极快,“砰”
地打中了那人右脸:“张公子,张公子,我看他是张孙子!”
都说打人不打脸,伙计一看,这给台阶都下不去了,连忙叫人过来拉架。
可那三人也不愿吃亏,仗着人多齐齐地扑了上去,喊道:“闭嘴!”
“今日我便为张公子除了你!”
看热闹的人也看明白了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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