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脸色也难看得很‐‐当晚顾南衣就守在他门外,他翻个身都能感觉到顾南衣转头盯着,事先约好的联络人无法接近,一大早魏知又来上朝,他自始至终传不出消息去,当时其实已经有心改动计划,但无法通知,彭沛那边就按原计划动了手,他因此心中一直有些不安,所以才授意彭沛在牢中最好就获得口供,然后下手杀人,再伪装成畏罪自杀模样,以免会审会出岔子,不想魏知这人步步防备,竟然给他一直闹到了御前!
&ldo;陛下。
&rdo;凤知微淡淡道,&ldo;微臣一定会彻底举证自己和顾南衣的清白,请看在案qg有疑的份上,先将顾南衣身上那足可杀伤人命的寒铁镣铐取下可好?&rdo;天盛帝一怔,仔细看了眼顾南衣身上那镣铐,突然一怔,想了一阵子想起这东西来历,眼神中露出一丝怒色,怫然道:&ldo;彭沛你真是昏了头,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动此大刑,来人,解了!
&rdo;几个御林军侍卫上前去解镣铐,刚刚触手便哎哟一声,随即便见镣铐上冒出淡白雾气,手指粘在了镣铐上,一个侍卫紧张之下一拽,惨呼一声一层指皮血淋淋的留在了镣铐上!
这镣铐竟然如同深冬寒冰一样,能粘住人带着热气的肌肤!
凤知微眼中寒火又是一闪,忽然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彭沛,道:&ldo;你来解!
&rdo;彭沛畏缩的抬头对天盛帝望,眼神里满是乞怜,天盛帝漠然喝茶,淡淡道:&ldo;极冰铐非御批不得动用,既然你敢轻易用了,你自己解也应该。
&rdo;彭沛一脸绝望之色,抖着嘴唇去撕自己的衣襟,凤知微一脚踢掉他的手,&ldo;不许撕衣服裹手!
&rdo;彭沛无奈,咬牙赤手去解镣铐,白色雾气阵阵冒起,皮rou一层层的粘在了镣铐上,痛得他浑身冷汗不住发抖,几次要晕去,却被凤知微在身后狠狠戳着,想晕也不可能,地面上冷汗鲜血,瞬间积了一堆。
好半天那镣铐才解下,已经满是带血的指痕和皮rou,落在地下顿时砸碎了几块巨大的青石,腾出一股淡蓝的青气。
镣铐落下的瞬间,顾南衣身子晃了一晃,随即坐稳,衣襟下瞬间抖落一堆碎冰。
凤知微看着那乌黑沉重发出淡蓝光芒的镣铐,看着顾南衣身上滚落的一地碎冰,一滴眼泪险些落下,急忙抬手遮了,伸手就去抓顾南衣腕脉。
顾南衣立即起身后退,凤知微知道他不想让她在众人面前显露魏知的武功,然而这样她也就不知道他到底伤重如何,一瞬间心中恨极,一把抓起彭沛,大步又回到堂前。
没耐心再和他们纠缠,速战速决算了。
&ldo;魏大人。
&rdo;她还没发难,一直默然不语的吴大学士突然开了口,道,&ldo;虽然你有两位殿下举证不曾在案发时前去礼部,但还是无法洗清你是否有指使他人的可能,而且chun闱试题何等重要,你身为礼部主官,失窃试题,难免失察之罪。
&rdo;堂中上下人人神色一凛,这是事实,历来和chun秋闱试题有关的都是重罪,失窃试题,最起码也是个免官流放,这个罪责,魏知还是逃不了。
还不死心吗?困shou犹斗,小心斗伤了自己!
凤知微扭头,冷冷盯着他,盯到吴大学士在座上坐立不安,才森然道:&ldo;多谢吴大学士提醒‐‐不过……&rdo;她笑得咬牙切齿。
&ldo;谁说我失窃试题了?&rdo;一言出众人惊,连天盛帝都在座上探出了身子,惊问:&ldo;什么?&rdo;&ldo;陛下不觉得奇怪吗?&rdo;凤知微一笑道,&ldo;本案一个非常重要的证人,那位据说和微臣相互勾连,重金贿买试题并对外售卖,而被帝京府当场抓获的李长勇,为什么自始至终没有出现?&rdo;这句话一问众人才恍然发现,确实,这个最该第一个提出来的重要证人,竟然没有上堂。
彭沛脸色越发难看‐‐这个人证,失踪了!
此事因为并不是他一人手笔,他管的也只是刑部这里bi供杀人这一块,那个重要人证另有其人安排,他之前也并不知道是谁,这人证由帝京府押送过来时,他为了安全,和魏知等人分开,关在了地面之上的普通大牢,谁知今早即将开审前,衙役报知,这个人犯失踪了。
当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想着反正别的证据也够齐全,堂上又有人相助,足够将魏知证死,便命衙役不要声张,四处寻找,此时听凤知微主动提到这个问题,心中轰然一声,已经明白了此事魏知已经做了手脚。
心中一时恨毒无伦,不是恨魏知,而是恨明明知道事qg有变却没及时通知的二皇子,一时恨得心火上涌,连痛都忘记了痛,只将杀人似的眼光死死盯着二皇子,半晌才咬牙答道:&ldo;陛下……那个人证……昨夜在大牢莫名失踪……&rdo;&ldo;失踪?&rdo;天盛帝一怔,随即大怒,&ldo;荒唐!
&rdo;&ldo;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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