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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回陈家祠堂,那瘟主在伤了老鳖之后,和四季行瘟使者赶走颍川诸神,重新坐下来歇息,静待着府城之中的瘟疫爆发。
可是眼看着已经后半夜了,那瘟主数次运神目观瞧,但见城中虽偶有数道瘟气冲起,继而又都湮灭不见,他不由得心下狐疑,问夏瘟使者道:“你不是说在一个妇人患者的药材上注了你的印么?怎么到现在为止,城中的瘟气都不是甚浓?”
夏瘟使者也十分诧异,道:“回禀神主,你是知道的,属下那行尸瘟发作起来最是激烈,一人感染,眨眼间便能传遍全家!
这带瘟毒的行尸走肉性情异常兴奋,会不眠不休的四处扑咬旁人,按理说,几个时辰过去了,城中至少要感染数百人,瘟气该是大盛才对啊。
不知何故,竟如此安静?”
春瘟使者嘀咕道:“难道你的手段被药神识破,他解了瘟毒?”
夏瘟使者摇头道:“断不可能!
那小神纵然能识破我的手段,谅来也无力解毒!”
这几个瘟神正自狐疑,忽听见外头喧哗,辨认之下,乃是太守府的兵丁差役在敲锣宣扬禁令——
夏瘟使者顿时勃然大怒,起身说道:“神主,感情是此地的太守在坏我们的大事!”
冬瘟使者“啧啧”
说道:“世间六百年不见瘟毒肆虐,此地的太守居然还能应对得法,教民禁足以隔绝瘟疫蔓延,必定是受了高人指点啊。”
秋瘟使者冷笑道:“神主,先前那个大城隍不是说过么,此郡的太守是陈义山的父亲,咱们所在的这个祠堂便是他家的。”
瘟主点了点头,嘿然说道:“看来是本地的神祇和凡夫俗子们联手了,好哇!
既是陈义山的父亲,那咱们便不能不有所表示。
春瘟使,你且出去一趟,代本座主好好招待一下这个好太守吧。”
春瘟使者欣然起身,笑吟吟道:“属下遵命!”
当即拜别,飞身飘出祠堂,趁着夜色往街上去了。
掠过前院的时候,他瞥见麻衣门下一干弟子仍聚在一起守着那浑身钉满了神针的老鳖,不由得冷笑数声,倨傲着飞走了。
百花仙子等众仰面瞥见了他,也都念着药神的嘱咐,不敢理会他。
竹熊精虽然心里有气,可是被百花仙子约束着,也只能是嘟嘟囔囔骂几声罢了。
……
且说陈泰清在城里骑着马转悠,已累的浑身发僵,也困得快睁不开眼睛了,他看了看身边的几个武土,道:“你们先回去歇息吧,本太守一个人再游走片刻。”
“多谢大人体谅了,但是我等并不觉疲累困顿!”
“是啊,大人什么时候回去歇息,我们便什么时候回去。”
“莫如大人先行回府,我等巡视到天明。”
“……”
正说之间,陈泰清忽觉一股寒风迫近,立时打了个冷颤,精神陡震,但见巷子口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缓步朝着他们走来。
那人的身量不高不低,体态微微有些富态,一双三角眼在黑夜中发着亮,显得炯炯有神;面部中央一颗酒糟鼻子又大又肥,双唇红艳艳的好似涂了脂抹了粉,正是春瘟使者驾临!
他手里提着一口小小的钟,似是青铜所铸,古韵悠悠,却是他的散瘟神器——摇瘟钟。
武土们不认得他是谁,还以为是城中百姓,忍不住呼喝道:“放肆!
你这厮没听见太守府的禁令么?怎敢出来晃荡?!”
春瘟使者笑道:“呵呵呵~~正是因为听见了,所以才要来见见陈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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