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生出几分怅郁和悲哀来。
自己造下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在藤椅上坐下来,深深闭目了一会儿。
片刻,却又来到书案前,一边沉吟着,一边缓缓拿毛笔蘸了点墨汁。
他折了张信纸,在上面写下亲密思念之语,落款是张夕。
他练过运笔和控笔,亦看过张夕写给温初弦的婚书庚帖,模仿张夕的字迹不成问题。
心血来潮,他忽然想试试她心里对其他男人的分量有多重。
……然后再决定药剂量的大小。
·
傍晚时分,乐桃将一叠信送到水云居,说是从外面寄过来的。
收到信笺不算什么稀罕事,温初弦的那些手帕交羡慕她高嫁谢府,常常会写信送礼物巴结。
往常这些信笺,她都是直接丢掉的。
但今日的信格外多些,温初弦便多看了几眼。
里面有一封家书甚是不寻常,褶皱,破旧,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发来的。
她打开一看,竟是张夕写给她的。
张夕……
温初弦有点恍惚。
这个名字,很久没有提及。
她呼吸大起大落,只敢匆匆瞥一眼,便迅速合上。
全哥儿死后,她一直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甚至对谢灵玄都能忍着呕心装出一副甜蜜依偎的模样,少有这种失态的时刻。
乐桃在她身边转来转去,“夫人,这么多书信,您不拆开看看吗?”
温初弦面不改色地道,“今日累了,明日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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